且不论宋澜衣身后,犹如败家之犬一样的杨克己。
工部尚书这个小老头,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深谙“只不要锄头挖的好,没有墙头倒不了”的道理。
宋澜衣有些无奈,“邱尚书,问我干什么,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定下的啊。得看陛下的安排。”
她就是一个替老板干活的卑微社畜罢了。
但这话在邱尚书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番的意思。
宋澜衣说这话,岂不是就意味着,只要陛下同意,她就能来工部了吗?
邱尚书心下大喜,冲宋澜衣挤了挤眼睛,“小宋侍读,我懂,我都懂,你就安心在家等着,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他拍了拍宋澜衣的肩膀,口中念诵的诗词化作一道风,裹挟着他冲向乾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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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流言逐渐扩散。
颜国公府中,听到这则消息,气氛显得极其沉凝。
谢芙蕖闻之,倒是有些不屑,“不过是奇淫巧技罢了,就算一时卖得高价,也只不过哗众取宠罢了。”
坐在首位的颜国公,听到这句话,深深地看了这个儿媳妇一眼。
他面上没有情绪表露,但是心底却叹了口气,后悔之意愈发浓烈。
当年他也是被谢芙蕖名正言顺的嫡女身份迷了眼。
要不然,就这副蠢样,她怎么进得了国公府?
还未待颜国公发话,谢芙蕖的一双儿女,就已经开口了。
只听得谢洛水不满道,“她一个女子,整日里想着出风头的事情,和那些男人同进同出,厮混在一起,真……真不像样!”
颜清风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谁知道他们和宋澜衣,私下里在做什么呢……”
“砰!”
桌案猛地被拍响。
一时之间,众人噤若寒蝉。
颜国公冷眼看着,仍有些不服气的众人,恨铁不成钢,“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们懂不懂!”
“宋澜衣现在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别以为你们爷爷我是个国公!我告诉你,一旦没了陛下的倚重,我这国公,对于宋澜衣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谢芙蕖眼神闪烁,“她不过是一小官罢了……”
颜国公听到这话,顿时气笑了。
“是啊,不过是一五品官而已。但是偏偏是这样,她深得陛下爱重,甚至就连七情女圣也欠她一个人情。更别说她自身的年龄和天资。”
“这样……你还以为,她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五品小官吗?”
谢芙蕖这时候不吭声了。
颜国公见她如此,心中愈发失望,失望之下,只能拂袖而去。
若是当初……当初没有做下那个决定,而是一如当年的婚约,让儿子迎娶谢清漪……
那样的话……宋澜衣现在的荣耀,是不是都属于颜国公府?
日子逐渐推移,众多大臣都在打探拍卖会开始的时间。
奈何天照帝是铁了心要玩一波大的。
直到了这时候,居然也没说出拍卖会的具体流程和时间。
茶馆处。
熟悉的说书先生再次登上高台,浅浅地抿了口茶,折扇唰得一打开,微微摇晃,“话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最近早朝,倒是有一件新奇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