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鞍山心慌的吞了吞口水。
脸色也难看到极点。
蘅毅的这些话句句没提他跟人厮混,但有句句都隐喻了他跟人厮混。
“我写。”
周鞍山是识得几个字的。
但也就只能是识得,很多都已经忘记了怎么写。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这宅子折价十两银子,周鞍山目前手里没钱,最迟年底给,要是年底不给,他就得搬出去,用宅子抵。
周氏族长觉得丢脸,快速写和离书、断绝父子关系契书,韩家人开始去搬韩香的嫁妆。
应该说是把宅子内的东西都搬走。
这些才置办起来的东西,周鞍山看着心痛,又觉得难受。
等东西都收拾好,韩父对周鞍山说道,“周鞍山,如今我们韩周两家是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你随我去再看一眼韩香吧。”
“……”
周鞍山沉默片刻才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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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韩家村的路上。
周鞍山很恍惚,尤其是看见韩香被韩袁氏牵着出来,她远远的看着他。
眼眸里除了陌生就是害怕。
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脸更是苍白。
“……”
周鞍山张着嘴。
一时间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即便韩香性子不好,动不动就指使他做这做那,可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教唆着她上蹿下跳从娘家扒拉东西,也是为了他们的小家。
可是看着她目光无神,整个人怯弱胆小的往韩袁氏身后躲,他一颗心刀割似得难受。
“阿香。”周鞍山轻轻喊出声。
韩香却扯着韩袁氏衣袖,“娘,回家,回家吃糖。”
“好。”韩袁氏哄着韩香。
怨恨的瞪一眼周鞍山,带着韩香回家。
周鞍山就那么站在那里。
好一会后才捂脸哭出声。
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也没有想过他和韩香会走到这一步。
更清楚,他们回不去了。
周鞍山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
也看见了他那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