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你好可怕。”居然全被你猜对了。
真的这么老套吗?
“好过分——”仁说,“不过你做的对哦~遇到那种无助的小动物,确实很让人担心。”
无助?
原来那种感觉是无助吗?
濯的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昨天的画面。
那时零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整条街道里泼了墨,溅满了她身上溢出来的悲伤,以至于连濯都觉得沉重。
原来是……无助吗?
什么样的事情,能让零这样的人无助呢?
路鸣泽吗?可他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早该清楚了才对。
那是什么事情?
濯昏昏欲睡,意识越来越沉,慢慢睡了过去……个屁!
上学期间通宵过的宝宝都知道,想在学校里睡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老师的法眼可不是面团捏的!
濯的位置还是在第一排,根本没机会睡觉。
他只能用书本挡着脸,不停地磕头再磕头,某个瞬间身体一沉,在失重感的作用下立刻清醒。
反复这个过程。
就这么一直熬,一直熬,期待着放学。
他也没撑到放学,在下午的某节课上,已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后来,
他是被冻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濯甚至没能想起来自己在教室。
动了一下身体,屁股下的座椅发出‘吱纽’的声响,意识这才回归现实。
漆黑的房间里,虽然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却也看不清桌下的椅子了。
他打量四周,今晚月亮正圆,屋内的能见度能好上一些,抛了光的书桌上反射出白色的线。
四周一片寂静,看来学校里已经没人了。
教室外的高楼耸立,都亮着灯。
“仁这个孙子,放学也不记得叫我吗!!”濯咬牙切齿地自语。
抱怨也没用,明天再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