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矮的说的也口渴了,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手背抹着流在下巴和脖子处的水。愤慨的说:对,这老话说的真是没有一点错,远的香近的臭,我明年也不待家里了,孩子丢给他爹他奶,我也出去打工了,每天累的跟狗一样,家里活田里活都指着我,还生气。
稍高的叹了一口气,满腹委屈的说:我也是舍不得孩子,不然也出去打工了,想想这三个孩子又舍不得,爸不在身边,妈也不在身边,多可怜,可在这家里忙这忙那,还不讨一点好,又一肚子火。
大妈拍着她安慰着。
大妈又问稍矮的婶子:你婆婆不是很好说话,还给你气生?
稍矮的说:她是没得办法,我在家她什么都要指望我干,能不对我言听计从,她儿子一回来,只要跟我吵架,她立马就帮他儿子,一点都不含糊。
大妈调侃道:一年回来两次还吵架。
稍矮的摆着手说:吵,哪里不吵,就算三年五年回来一次,该吵还要吵。
稍高的感同身受附和说:对对对,该吵还是要吵,我家孩他爸上次回来我还跟他干了一架,他一拳打到我鼻子,流了好多血。
大妈说:因为什么?怎么打的那么厉害。
稍高的说:还能因为什么,他打牌,回来过几天一大半时间都在外面打牌,我说他,他还说回来几天还管着他。
大妈点着头。
她闷了口水继续说道:你们看看,这说的什么话,嫌我管着他,难不成我还要惯着他,这种不顾家的男人不跟他干一架都对不起自己。
大妈和稍矮的婶子都被她逗乐了。
稍高的身体突然支棱起来,笑着说:我也没让他,一拳打在他脖子上,他吐了半天。
稍矮的龇着牙,倒吸一口凉气,说:你两口子打架厉害,拳拳到肉。
稍高的比划着说:我们俩个子都高,打架谁都不让谁,他力气大,但我灵活。
大妈说:男的还是让着女的,真的打起来,女的哪有还手之力。
稍矮的说:让什么让哦,我跟孩他爸打架,我就没见他让过我,不过我也聪明,他打我跑,我打完他我又跑,总体上,我也没吃亏。
稍高的开玩笑说:你们两口子不怎么打架啊,我看你一直“白白净净”的。
稍矮的拍了一只蚊子,挠着胳膊说:我们不打脸,最多薅头发,你们夫妻厉害,全往脸上招呼,我们不用拳头,全用道具,家里的大扫把,拖把,椅子腿,全往身上招呼。
稍高的心酸情绪涌上来,说:其实吧,以前两口子打架,打的鼻青脸肿,觉得丑啊,一两个星期都不好意思出门,怕给人看见让人背后议论,后来我觉着不对,被打了更应该出门,你一个大老爷们打自己婆娘算什么本事,就让大家都瞧瞧看看,本事多大,把自己婆娘打成这样,我看是我一个外姓丑,还是你们一家人丑。
说完,她鼻翼扇动,泪花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