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惜春说她没有了大碍,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自从昨日看见她被刺客刺伤了心里总是放不下担忧着她。
派自己的侍卫一遍一遍的过来打听消息,今日倒是早早的便过来亲眼看见她没有大碍才放下了心。
顾初凉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看着太子说着:“多谢太子殿下来看望,妾身不宜起身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自然不会,只是王妃都这么招待客人的吗?连杯茶都没有?”他看着顾初凉还有力气与自己顶嘴嘴角不由的向上勾了勾。
“殿下见笑了,惜春去泡茶。”她强称着身体吩咐着惜春。
她看见惜春出了房间微微一笑对着太子说着:“殿下把妾身婢女支了出去可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子听见她这么说也不惊讶,就像早就知道她会猜透一般,抿嘴一笑走上前来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说着:“你明明就可以躲开为什么要自己故意受伤。”他只是想要对付荆楚王,虽然她是荆楚王的妻子但他从没有想过要对付她。
顾初凉微微一愣的看着他,她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不知道为什么哪里有破绽,有些疑问的询问着:“殿下倒是好眼力,只是不知道妾身哪里露出了破绽来让殿下瞧去了?”
太子哈哈一笑,看着她心情很是不错的说着:“你表现的很是逼真,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只是一个可以组织一队那么强力的暗卫,怎么也不相信她会丝毫不懂武功。”
顾初凉心中有些震惊,脸上却是强称着镇定的看着他:“太子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明白。”
太子哈哈一笑,他早就料定了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承认的,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了一块儿锦布,锦布上面绣着令牌。
顾初凉结果锦布儿发现上面绣着的令牌与自己所召集暗卫的令牌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这块令牌从不示人,而且她也只是使用过一次。
她没有想到太子的势力竟会这么大,如此隐秘的事情也被他调查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王妃可还认得这锦布之上绣着的令牌。”太子殿下说的缓慢却又嘴角含笑的。
看的顾初凉心中很是烦闷,锦布之上绣着的令牌与常用的令牌并不相同,反而此令牌是用一块儿完整的玉来做的。
玉被调的很是玲珑,却也不失风度,不似闺阁小姐所用的。
“只是太子的势力与计谋也都极好,这前来刺伤皇上的刺客想必就是出自东宫吧?”她的声音极其轻,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些许似有似无的笑意。
太子微微一愣,惊讶于她的速度,顾初凉并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只是不想失了他一筹,故而把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此时在看太子的脸色心下便是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本宫与荆楚王同时皇后所出,本宫又是太子又有和理由前去刺杀父皇?”太子稳定了自己的心神,看着她。
“不,你有,你与王爷虽是同为皇后所出,但这也恰恰成为了你的绊脚石,王爷同为皇后所出这也更加让王爷有了与你一争的机会。”她说的极为详细,看着他似是有些心中不服,嘴角微微一笑接着又说着:“太子派来的人就是当日太子把妾身抓去与妾身有过一面之缘的丫鬟吧?”
太子没有想到她的记性竟会这么好,就连他都已忘记了那个丫鬟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小姐,药熬好了。”惜春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她便也不在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的看着他。
太子站起身说着:“王妃好好养着身子,本宫就先回去了。”
“恭送太子殿下。”惜春放下药碗对着太子的背影微微一福身。
出事的时候荆楚王便吩咐了自己的暗卫前去盘查香囊的事情。
今日一早,荆楚王的暗卫便回了来看着刚刚休息好的荆楚王单膝跪地说着:“回秉主子,奴才已经查出了那枚香囊是苏府的三小姐通过王妃的婢女卓儿偷了出去,送给炎轩的。”
暗卫本就是替自己主子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故而都有一些自己的独特手段。
荆楚王听见是苏小姐设计陷害的顾初凉,烽火宴席之上也是她与炎轩同时禁言才让她非表演不可。
若非她会一些舞蹈便要贻笑大方了,想着如此他心中倒是有了一个计策,看着跪着的暗卫说着:“她既然如此喜欢挑拨离间,你寻个合适的机会去把苏小姐去卖到青楼去吧!”
荆楚王的一句话便已经决定了苏小姐以后的命运,只是现在苏小姐在自己的府中还不知情,还在惋惜这次没能要了她的命。
“是。”暗卫低低的回了一句后,站起身便退了出去。
暗卫换了身并不起眼的衣服守在苏府,看见苏小姐带着自己的侍女走了出来,在后面悄悄地跟了出去。
苏小姐与她侍女二人都不会武功,暗卫的武功又是极好的,她们二人自然是不会发现自己早已被人给盯了上去。
苏小姐带着侍女在首饰店与布庄中来来回回的逛着,只是最后她把自己的侍女遣了回去,而她自己却是往一个很僻静的小道走去。
暗卫正苦于无法下手,却不想她自己送了上门来,嘴角微微一勾脚下越发用力的跟了上去。
刚刚拐过胡同,四下里并没有旁人,暗卫出现在了苏小姐的身后,举起手把她打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