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龙椅上的赵惇,没有时间紧迫的焦急,而是瞥了叶宇一眼,随后冷声道:“那你觉得,你还有拒绝地资本么?”
“难道没有吗?”叶宇与赵惇双目对视,丝毫不予相让。
“四皇弟,为兄知道你手握重兵,但那有何用?俗话说远水难解近渴,现今这皇城大内已经被为兄的人占据,你觉得你不同意的话,能走出这皇城大内吗?”
“赵惇,你也未免太自负了,本王掌掴过半的大内禁军,你竟然妄言掌控大内!”
“是么?四皇弟,究竟是你妄言,还是为兄妄言?”
赵惇说着一摆手,原本率军护卫叶宇,与曾迪军队对峙的李墨,突然又指挥麾下众禁卫,瞬间一拥而上将叶宇围在了中央。
“李墨,你这做什么!?”叶宇见情形突变,顿时愤怒交加的质问李墨。
李墨脸色微红的看着叶宇,随后又迅避开叶宇那如刀的眼神,继而不自然回答:“当然是听从恭王殿下的命令!”
“你!……”
看着脸色铁青的叶宇,赵惇却是摇了摇头道:“啧啧,这个时候你还能说,为兄方才之语是妄言乎?”
“真没有想到,我精心安排的棋子,最后却成就了你……”
“四弟你这么说可就错了,李墨是你安排的棋子没错,但是在你设定这颗棋子之前,殊不知为兄已经默默着手了,这一点你又可知?”
叶宇微微吃惊之余,却是恍然道:“看来十年前你组织暗杀的同时,对我身边的人也是做了不少手脚,这些年倒真是难为你了!”
“其实也不尽然,为兄并没有将李墨留作棋子,因为对于精明的你而言,越是刻意就越是容易露出马脚。所以为兄要做的就是暗中推动,比如让他金榜题名、让他更好地为你所用……”
“好!好一个本色出演!”
“本色出演方为真性情,你又如何心生怀疑呢?同时李墨对你的原始憎恨,就是为兄牵引他的无形丝线!”
“憎恨!……”
叶宇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道:“看来当年我还是太过仁慈,对于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展现仁慈,如今却为自身遗留了祸端!”
“宁愿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这句话四弟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叶宇没有去理会一脸嘲讽地赵惇,而是侧身看向李墨,沉声质问:“李墨,本王自问待你不薄,短短不到五年光景,让你从无官无职的进士,荣升为当朝尚书之一,这难道还不够消弭一切?”
“当然够!在你的暗中帮助下,李某是官运亨通顺风顺水,成为除你之外最为年轻的六部尚书,但那又如何?李某仍旧磨灭不掉当初蹲牢入狱的羞辱,而这个羞辱地污点就是你给我的!”
李墨说道情绪激动之处,已经不再惧怕叶宇那凌厉的目光,而是直接冲着叶宇有种咆哮的态势。
“小人怀恨记千年,看来这话果真没错!”
面对李墨近乎咆哮地回应,叶宇表现的反而平静起来,此时此刻对于这句经典名言,叶宇算是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
小人者,心胸狭窄之辈,即便给予千般恩惠万般照顾,那一点小小的屈辱都会牢牢记在心中。
这样的人或许短时间里会对你感恩戴德,但是只要有更好的展,那么这个小小的屈辱与记恨,就会从内心深处得到升华燃烧,从而成为背叛的原始根源。
显然当年叶宇手下留情,保留李墨的考籍,以及之后的暗中帮助,都没有让李墨这个小人磨灭曾经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