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炙和脚底按摩?”阿威看看他的笑容,再看看自己的脚。
老伯很认真的点头。“是的,不过……”?略略一顿,他的嘴角又浮上神秘的笑。
“不过什么?”阿威紧张得很。应该能医得好吧?
“不过,你得先去帮我把机票升等!”说着,老伯由口袋中抽出一张机票。
机票升等?
阿威接过手来。“啊?经济舱?”他先看看老伯,再看看一旁的老板,一脸苦哈哈。
“你帮我升等到跟你们一样的座位,不管是上海飞香港,还是由香港飞台湾的,那么在路程上,我或许能帮你治一治!”哈哈,回台有头等舱可小喽。
“啊?还两趟啊?”阿威迟疑了,开玩笑,两趟机票,那要多少钱啊?
“去吧!”尹兆邑突然伸手接过他手上的机票,看了银后又递回给阿威。“升等的钱,就向公司申报吧!”
不是他的心肠好,而是眼前这个老伯,着实引起他的兴趣。
日青高中,一所位于台北市郊区,平凡且不起眼的小高中。
“晓豆,你不是说你爸爸今天要回来吗?”毛蓉蓉手中拿着抹布,边擦着黑板边问。
在教室的另一端,一个少女手上握着一支拖把,正用力地拖着地板。
“嗯,刚刚他由机场打过电话回来,说晚一点就到了。”褚晓豆抬起头来,眨着一对漂亮的眼,嘴角有着招牌甜笑,隐约还可见到一颗小小的虎牙。
“那等一下我陪你去买菜。”毛蓉蓉将手上的抹布丢人一旁的水桶里。
她们今日轮到当值日生,所以下课后得留下来将教室清扫一遍。
“好呀。”要知道褚晓豆的心情有多好,由她那颗频频露眼的小虎牙即可瞧出端倪。“蓉蓉,要不,晚上你就留在我家吃饭好了。”
家里只有两人,如果煮了一桌子的菜,结果一定会如同上回一样惨烈。
她得努力努力吃完,然后再努力努力节食两个月,像一只暴饮暴食后,又想将体重疾速减下的小猪仔一样,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
“咦,可以吗?”尝过晓豆的手艺,她可是回味无穷。但……“褚伯伯不是才由大陆回来吗?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们父女相聚?”
“没关系,我爸爸不会介意的!”将手上的拖把放回水桶里,晓豆提着水桶走向蓉蓉。
“可是,他不是好久没回来了吗?”平日都是晓豆自己一人在家,如果没记错,连学校举办母姐会,都已连着两年没参加了。
“嗯。”晓豆点点头,一副全然不介意的模样。“上回回家是五个半月前。”
“有时我真觉得你爸爸很怪耶!”他居然放心让晓豆一人独自留在台北生活?
晓豆没否认。“他本来就是怪人一个。”瘪了瘪嘴,提着水桶走出教室。
毛蓉蓉提起黑板下的水桶,赶紧跟上褚晓豆的脚步。“晓豆呀,你难道都不想念你妈妈和哥哥吗?”
对着她,晓豆耸肩笑。“想呀,怎可能不想呢?”拿起拖把放在一旁,她很吃力地提起水桶,将污水倒人洗手台。
可是想也没用,不是吗?现在她宁可愉快乐观的过日子,将因空难过世的妈妈和哥哥当成只是搬家了,改搬到她的心中永远定居。
“那褚伯伯还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台北?”蓉蓉提起水桶,也将污水往水槽倒。
转开水龙头,晓豆的脸上还是绽着标准的甜笑。“我想,爸爸他是不想睹物恩人吧!”
撇开跟妈妈的情感浓不可分不说,爸爸更疼哥哥。所以两年前开始,爸爸就常常到大陆参加偏远地区的义诊队。
“说的也是。”毛蓉蓉深深一叹,也跟着转开水龙头,将抹布和水桶洗净。
褚伯伯和褚伯母的情深意浓,她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走吧!”收好拖把和水桶,晓豆不想让情绪陷入低潮。
“我们的动作得快,否则一会儿回到我家后,一定会来不及做菜!”
说完,她等蓉蓉洗干净抹布和水桶,两人恢复一贯的说笑,一同走进教室。
所谓盛情难却,指的就是目前这种情形吧!
站在一幢看来已颇具屋龄的平房前,尹兆邑看着自己座车缓缓地驶出巷道,停车去。
由上海经香港再一路回到台北,不论是在飞机上还是在车上,他和老伯可说是相谈甚欢,所以最后禁不住他老人家的盛情邀约,他破天荒地答应到一个只相识几小时的人家中用餐。
“告诉你喔,我女儿的手艺可不比餐厅的大厨差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