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紧握织针,飘舞极力将思念朔云的心藏起,现在的她,该是一个满心期待孩子降临的母亲,而不是那个被伤得碎心的痴傻女人。
晓依若知道她仍爱朔云,一定会气得杀了她。
再次把心思放回毛衣上,她不去想朔云了。
“飘舞,你在做什么?”易晓依由她背后环住她的腰。
“我在织毛衣。”飘舞温柔地应道。
“毛衣?冬天都快过完了,一定是给干儿子的。”易晓依使劲一抛,把她那随身的背包丢在地上。
“不是,是你的!你老是这样不照顾自己,所以春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做个受罪的病人。”放下手中织针,她移动着那双无焦距的大眼,让它对着易晓依。“对了,黑须骥威找你去做什么?你父母不是都出国去了?”
“是呀,所以他就乘机跟爷爷合起来逼婚,说什么我都要满二十了,通常黑须家的习俗是在女孩举行完成人礼后就结婚,所以要我去相亲!”
“结果呢?”晓依在家族内离经叛道惯了,会去吗?
“虽然我见到那对像的照片是很满意啦,可是我讨厌自己的婚事被人安排!所以我就溜了,让他等不到人。”
“晓依,你太过份了。”飘舞不赞同地摇头。
“飘舞,不谈这个啦!你昨晚有没有”听“那个最受年青人欢迎的节目?”
“没有呀,你要做什么?”她是有叫她“听”,可她昨晚实在太困,根本撑不到十二点,早早就上床去了。
“那节目说,世上的好男人,已经比濒临绝种的犀牛还要少了。”她靠着飘舞纤柔的手背,磨蹭着。“有一半是有妇之夫,剩下一半中的四分之三则是同性恋、和尚跟老头子。女人可选的,就惟有那小小的四分之一。”
“凭你的长相,铁定遇得到好男人。”晓依虽不是温柔型的小女孩,却也有着倾国倾城之姿,有哪个男人不爱?
怕是怕,他们会被晓依那独立自主过头的个性吓跑。
“是哦!像我这种长相的,到处一抓都一大把,我早认命了。”晓依噘高了下巴。
“最近,佛瑞似乎时常打电话来,他跟你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问我的情形如何?孩子是否正常?”
“那,他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要来日本?”晓依着急地道。
飘舞调侃地笑道:“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佛瑞也不错啊,月入数十万,年收百万美金,换成日币可花不完!”
“拜托,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长得还不错,但我喜欢的不是他这类型的。”努努唇,晓依放开飘舞,倒在草皮上。“我在明年要办摄影展,看看佛瑞满上相的,希望他能让我拍几张照片,好用在摄影展上,你可别误会我。”
“那你怎么不去纽约找他?”飘舞一派天真地道。
“我是因为……”赫然止住话,欲语还休。
她要如何告诉飘舞,朔云最近十分积极地派人寻着她,若她到了纽约,必会被他追问飘舞的去处!在日本,她的权力大过日本天皇,可在纽约……她是“卒仔”一只。
对势利眼的纽约人来说,她足可媲美朔云,只是,朔云·翔·艾克斯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怎么不说了?晓依?”飘舞慌忙地唤着她,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晓依,你到底怎样了,好歹吭一声吧。”
“没有啦,不去找他是因为我妈把我托付给表哥,而表哥怕我跑了,就扣住我的护照,怕我又失踪。”
“谁教你常不留一句话就出国去。”她才不同情晓依呢。
“好好好,我错。”连好友都不帮她,她能如何?“飘舞,佛瑞到底有没有说他何时会来?”
“有,他说过新年时,他会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