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是也无异于委婉的向他们透露,云飞扬真的曾伤过慕容秋风,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伤害,以至于慕容秋风都不想回想起来。
————————————————啊哈,飞扬终于又要出场了,大家别骂他哟~飞扬到底要做什么捏,有点担心呢……
第两百六十七章 相信我吗?
云天张了张嘴,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是他心里还是不相信,楼主真的会伤害小枫,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能抿着唇沉默。
而雪妖尊者则若有所思,随后叹了口气,“不错,现在还是先找到人为重,幽丫头,你不是在小枫身上放了引路香吗?”
“对啊,还有引路乡。”幽香眼睛一亮,随后赶紧伸手在身上寻找。
“找打了。”幽香惊喜的叫出来,急忙拉掉瓷瓶的盖子,里边顿时嗡嗡响起,随后一只红色的蜜蜂飞了出来,在黑夜中若没有极好的视力,很难看清楚。
蜜蜂一出来,转了一圈,便自动朝某处飞去,只是速度有些慢。
几人只能跟着蜜蜂飞奔。
楼家此刻依然混乱得很,慕容秋风被云飞扬带着,直接进入了楼家,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但是这一圈却是没有白转,因为他身上的东西全部被云飞扬搜出来扔到了黑风城四处,连着身上的引路香也被扔到城外。
云飞扬做事一向谨慎得滴水不漏,虽然有些遗憾引路香被发现,但是却也是在意料之中,他此刻,很不安,或许上次的事情,多少给他心里造成了一些阴影。
直到被云飞扬带进一个暗黑的房间里,他脸色终于完全变白了,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和排斥,身体也僵硬如冰,手脚发冷。
云飞扬也感觉到他的变化,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都是他的杰作,尽管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可事实如此,又能如何,他没想到,他云飞扬也会有那么无力无奈的一天。
轻叹了口气,把他放到一处椅子上坐下,随后走到中间的烛台,点起了微弱的烛光。
轻柔昏暗的烛光只能照到以桌子为中心周围一米内。
慕容秋风目光紧张的盯着云飞扬的背影,眼中满是警惕,在看到他转身过来的时候,却又下意识赶紧的转开眼睛。
云飞扬看着他的避开,心中更为难过,自嘲的苦笑,解下脸上的面巾,在桌子边坐下,没有打算再过去,若是这样的距离能让小枫稍微安心一下,那便这样吧。
房间中久久的沉默,慕容秋风心中越感觉压抑,这样的沉默更是一种忐忑不安的折磨,特别一直感觉到,那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不曾移开,口中苦涩不已,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了。
暗自忧伤之余,突然听到椅子推动的声音,他脸色顿时又是一变,下意识的朝云飞扬看去,眼中满是警惕,嘴唇抿得死紧,没心也紧紧蹙起。
云飞扬对他的神情熟视无睹,慢慢的走到他前面,距离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突然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弯下腰,把身子微微轻颤的少年搂入怀中,下颚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心痛的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悲伤和黯然。
手轻轻在他后背安抚的轻拍着,“别担心,我不会再对你那样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对不起,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害怕我,小枫。”
慕容秋风身子僵了一下,气息虽然有些不稳,但是也慢慢的开始平缓下来,直到心完全安宁下来,他也慢慢闭上眼眸,脸上带着几分伤感。
曾经那深厚的感情还在,并没有因为那伤害而消失,他不是什么圣人,但是云飞扬之于他不一样,或者和他的感情与对上官烨的感情是不同的,但是若真要衡量的话,他们两个人对他的重要性都是平等的,没有孰轻孰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穴道已经被解开,而同时,身上一轻,云飞扬也离开他,等他再看到的时候,他已经在被黑暗淹没的窗边,只能隐约看到一点黑色的轮廓。
在他印象中,云飞扬一向是白色为主,极为喜爱白色,黑色向来是他所排斥的,如今这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还真是很突兀和维和。
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苦涩的喊出一个熟悉却又已经带着些疏离的称呼,“师兄……”他似乎能清楚的看到,云飞扬那身子轻轻颤了颤,喉咙有些发干,他们之间竟然已经到了这么糟糕的地步了么。
“小枫,若我说,我这次来,是来帮你的,你会信么?”云飞扬沉默了好一会,终于缓慢的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低到有些发哑,隐约间透着一丝脆弱,却是微弱得让别人难以察觉。
慕容秋枫微微一愣,张了张口,他想说相信,但是反应明显比心更诚实一点,迟疑的没开口,眼中闪烁着几分茫然,“为什么?”
云飞扬轻轻低头,手扶住额头,显得很痛苦,尽管只是瞬息的迟疑,却已经是最诚实的回答,他真的,已经失去被他信任依赖的资格了么,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若我说是为了赎罪,你信么?”尽管知道他已经失去被信任的资格,但是他还是固执的想要再得到他的信任,哪怕只是暂时的敷衍和欺骗都可以。
慕容秋枫听着他带着自嘲的话,心中也很是难受,他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气,“我信。”
云飞扬身子一僵,接着喉咙间冒出一声压抑的轻笑,只是那笑却仿若哭泣一般,藏着深深的痛楚。
慕容秋枫站了起来,他很想走过去,把他拉过来,看着他陷在黑暗中,只留下孤独寂寞的背影,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涌出一些心疼,但是脚步却总也迈不开,那天的阴影,不是一个原谅就能消去的,这事情,多少已经成了横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
“师兄,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