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汝娃仔细地观察了他一番,也没有看出点破绽,才勉强相信他了。哆嗦着伸出自己的手去扶他。
“好痛,好痛!”成奕扬喃喃说道,接着又鬼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要没了!”
秦汝娃听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就有孩子了呢,你做变性手术了吗?昨晚你还很猛的,今早上就去找人把你‘弟弟’给杀了,还马上怀孕了?”
“你撞到我的肾了!”成奕扬忍笑答道,继续装出痛苦的表情。
“撞你肾了,又没撞你子宫,你有子宫吗?再说了,肾是在那里的吗?不是在腰上的吗?”秦汝娃大声反驳道,双眸睨视着成奕扬,似乎看出了他的把戏。
“你没听过,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吗?你撞到我的肚子,不就会撞到里面的内脏了吗?你一撞到我里面的内脏,不就会伤到我的肾了吗?你一伤到我的肾,我不就会肾功能衰竭了吗?我一肾功能衰竭了,不就行不了房事了吗?行不了房事了,不就给不了你种子了吗?我给不了你种子了,你怎么怀孕,你不怀孕怎么生得出小孩,你生不了出小孩,那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听着他的长篇大论,秦汝娃真想用透明胶封住他的嘴。别说,是这么有的没的东西,就算他现在对她讲世界上最感人的甜言蜜语,她也没有心情听。他忘了她的生日,就是一项重罪。或许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她会忘掉他的“吊儿铃铛”,但今天,实在是摆不出一副好脸色给他看,估计,今天之内,他所做的一切事,她都会毫不思考就马上否定了。
“去,去,去!净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我懒得理你,你要干什么都行,你自己去,别叫我,老娘我没心情!”秦汝娃面说,接着把扶着的成奕扬一把推到墙边,自己就往沙发走去。在她正要坐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腰有一种特别的温度,只见成奕扬的大手掌不知何时又覆上了她的腰肢。
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自己的脚又离开了地面,接着自己就“飞”了起来。
成奕扬没有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架着她就往外走了。
“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秦汝娃恼羞地喊道,一张脸气得一阵白一阵红,全身也在发生轻微的颤抖,实在太羞了,太狼狈了,明明是她受了委屈,还得像个‘阶下囚’一样被他这样扛在肩上。
成奕扬没有理会他,还发出了“嘻嘻”笑声。
“你要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秦汝娃怒吼道。她早已生气了,不是吗?只是没有发泄出来罢了。
似乎她说的话都成了空气,成奕扬对她的挣扎无动于衷,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给扛进了电梯。
“你变态的是不是,没有听见我说‘放我下来吗’?”秦汝娃问,阴着的一张脸,红晕并未消退,乌漆漆的眼眸就算在生气的时候,也凝似挑逗。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成奕扬不但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反而站在一旁看笑话似地盯着秦汝娃看。
秦汝娃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呀,怎么出去见人?”秦汝娃在心里叫道。要知道,她现在可是穿着睡衣,而且上面还沾满了零食的碎屑,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是连出一下门口都不敢穿成这样,现在居然要她穿成这样在大街上跑,不是要她羞愧至死吗?
她很气,可又讲不出一句话来。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她可以做出任何的表情,不用担心有损自己的形象,也不用担心会把人吓倒。她把眼睛睁到最大,怒视着成奕扬,就好像是一只狼发现了一只鹿,正等待着时机冲上去吃进肚子里。
“哐”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成奕扬首先走了出去。他以为,都到了这个地步,秦汝娃就算哭也不会拒绝他了。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在哭,那她就是有一点点接受了他的建议。可是,他错了。
一见成奕扬出了电梯,秦汝娃马上按下五楼的按钮,准备回去。
好在,成奕扬眼明手快,在电梯关上的那一刹,及时打开了电梯门。“你赶快给我出来,要不然,我可要动粗了啊!”成奕扬佯装生气地命令道,一手紧紧按住电梯的按钮。
“不出去就不出去,”秦汝娃毫不示弱,退至电梯角落又回了一句,“你又能把我怎么着!”
“你死定了!”说着,成奕扬就一个箭步冲进电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秦汝娃推出了电梯。成奕扬还顺手摁下了最顶层的数字,那电梯,上去之后,估计半天都下不来。
成奕扬用手捆住秦汝娃,直到电梯缓缓上升之后,他才放开了她。
“噢~,它上去了!”成奕扬得意洋洋地说道。
“神经病!”秦汝娃恼火地骂道,小拳头紧攥,可她始终也没敢打下去,她是深知自己的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也只会痛在自己手上,打了也白打。要真狠下心打,打疼了他,自己也跟着心疼,还要懊悔,想来想去,打他,都不是明智之举。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成奕扬心里就觉得快活。这并不是因为他心眼儿坏,而是他觉得她生气,也就证明她会忘掉生日的事,一忘掉生日的事,那她也不会对自己抱有期望。那他给她制造的惊喜,就更能令她难忘。
“走了,陪我去了,好不好?”成奕扬笑道,嘴角的笑意,像是在乞求,又像是玩味。
“不去~~~”秦汝娃很不耐烦地答道。
“真的不去吗?”
“不去,不去,我说了不去,我不去!”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的同时,成奕扬已把秦汝娃扛到了肩上,步履轻盈地朝他泊车的地方走去了。
看着车子在在街上飞奔起来,再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仿佛在路上奔跑的不是车,而是她自己。身穿一套睡衣,脚上穿着一只家居鞋,而且左脚的那只早已不知飞哪去了。头发是乱蓬蓬的,宛如电击了一般。秦汝娃是真想找堵硬一点的墙,一头撞死算了。猥琐的事,她不是没有做过,但今天这个样子,实在是人生罕见。
“成奕扬,我求你了,送我回家,好不好?”秦汝娃央求道,为了不让自己丢脸,低声下气求他,秦汝娃也在所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