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仪这时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他的口吻似无奈、也似叹息。
一低头,轻轻地,他吻上了她的眼,吻掉她的泪。“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听到『哥哥』这两个字,还要激怒我。”
撑开了她的腿,隔着西裤和她薄薄的底裤,他的硬挺缓缓地摩蹭着她最柔软的一处。
佳仪忍不住抽气。“是你自己很忙,却把脾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见不到他的这几日,她对他的怨怼是加深了没错,但全是出于思念,她想念他,好想、好想……
她想过,或许自己真的很笨,也想过自己为何不肯相信他。就如他所言,她成长的每一刻几乎都有他同在,如果只是为了要讨好她,他大可不用浪费那么多年,守在她身旁。
“谁教你就是听不进真话!还有那个该死的康馨,要不是看在康竣的面子上,我一定会亲手掐死她!”他低咒了数声。
佳仪惊讶的望着他,她从来没听过他骂脏话。
他拉回目光,柔情地看着她。“我警告你,回去之后,你马上叫那个金发小子赶快滚回西雅图去。”
“艾伦是我的朋友。”佳仪侧过脸去,不理他。
她怀念以前的他,因为那时他不会用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话,总是对她百般呵护。
“朋友?”夏罡冷哼了声。“我还没跟他算当年那笔机票钱的帐呢!”
要不是那家伙的慷慨解囊,他的小妻子也不会顺利的偷跑回台湾来。
“你、你知道?”佳仪的眼里写着错愕。
“我为何不知道?我这么爱你,自然不会错失有关你的任何消息。”
若不是当年言姨和奶奶一再劝阻,他早就将她给逮回西雅图去,不会让两人分开这么多年。
“你……”佳仪怔愕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的,这一刻她更相信了,他是真的爱她的,否则又何必在她身上花那么多的心思?
“那你为何要给我避孕药?”她心里的疙瘩仅剩这个。“还有那个过分的约定?”
“是你自己一副死也不肯嫁我的模样。”夏罡瞅着她的脸。“还有,别忘了你的学生身分。”
“喔!”他说的不无道理。
“现在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吧?”
“嗯。”点了点头,她忽然觉得幸福又回到了她身边。“可是,你……”她的眉头微微地蹙紧,想起了两人在法律上的关系。
“别再跟我提『哥哥』两个字。”彷佛能透视她的心思,夏罡拧眉一喊。“我姓夏、你姓陆,我们两人可半点关系也没有!”
“你以前不会这么凶的。”然而,在心中的一个角落,她已赞同了他的说法。
“以前你没有偷跑。”他虽瞪着她,但眸光却半点威迫力也没有。“嫁给我吧!”他再度求婚,亟盼她点头答应。
她能毫不犹豫的点头吗?陆佳仪欺骗不了自己,她的心里还潜藏着矛盾与挣扎。
夏罡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犹豫,他不介意地继续劝说:“其实我早就对奶奶提过了,她知道我爱你。”
佳仪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看着自己的话似乎已奏效,他接着说:“奶奶说,我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喔,如果错过了,可就是你的损失了。”他模仿起奶奶说话时的口吻,终于逗笑了陆佳仪。
她有点腼腆地看着他。“奶奶真的这么说?”
夏罡举起一手来,一副准备发誓的模样。“就像屋前那片野姜花田一样。”
心里终于释怀,佳仪噗哧一笑。“奶奶一定是看错你了,你根本一点也不清雅,更不高洁,至于信任……”
她不语,只以水滢滢的双瞳瞅着他,粉嫩的颊靥上飘起了淡淡的晕红。
光凭他方才想对她做的事,就该推翻先前对他的印象。
他才不是什么无伤的君子,有时霸道蛮横起来,简直就像是土匪、海贼。
“莫非你还不信任我?”知晓两人间的误会已冰释,夏罡故意逗着她,双手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喂、喂,别这样……”顷刻间,佳仪已忍不住娇喘了起来。
“也成。”他停止了亲吻她颈项的动作。“说你愿意嫁给我了。”他睇着她,双眸中含着浓浓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