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散去三人就此落下,街上人来人往却是仿佛看不到程成一般频频侧目看向黑白清微两人。
“程伯,他们好像看不见你啊!”
黑白有些吃惊,这种法术竟然也有???
“石桥镇的大阵枢纽掌控在我的手中,我若是不想被他们看见他们自然也无法看见我,若是要想在这大阵中看穿我的身形修为起码也要踏虚境才行!”
黑白的问题问的着实没有什么涵养,位高权重的程成却是并无不耐烦之意,如此般问题少年之时的他也曾问过,世事变幻宛若轮转!
油布已然被阳光曝晒的破破烂烂,门口的桌椅板凳上亦是刻满了岁月的烙印。黑白的手指轻轻地在其上抚摸,似乎是想找回最开始的记忆。
破旧的黑色木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程成从怀拿出钥匙打开铜锁很是小心的将其放在窗台上,老爷子用过的物件,怎能不珍重!
吱呀一声推开木门,久无人居的屋内满是灰尘,人死如灯灭,概莫能外!
看着陌生的一切,黑白努力想想起点什么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看屋内的摆设与陈列的确是师尊的手笔,师尊性子恬淡不愿麻烦他人更不喜被人打扰,能摆上两把椅子已经是极限了。
黑白推门进到后院大步的向着摇椅走去,是了!是了!自己的确跟师尊在这里生活过,眼前的摇椅除了用料不一样,其他的都跟山上的那把一模一样,绝对是师尊的手笔!
黑白的鼻子直发酸悄然蹲了下来,清微见状赶忙走到一旁蹲下,默不作声。
“你们两个一会儿把屋子收拾一下,将来的一段时间你们两个就要生活在这里了,届时我会亲自指导你们修行。”
说完,程成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
“我听说他的徒弟出现了?”
“出不出现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布局,以他现在的实力不会改变什么也无法改变什么,若是发生变故我会将他送走。”
“我的意思是我的女儿都还未出嫁,合适的话可以挑一个……或者几个带走。”
“这是需要你操心的事么?你的女儿还愁嫁不出去!”
“既为人父必定是要为儿女操心,我不操心难道要你这个老鳏夫替我操心不成!我的女儿们性子随我都很要强,既然有个极好的归宿还不许我问上两句?”
“不与你说这些,我此次前来只是想从你这里拿些水酒回去,你这地方看起来不错可也只是看起来不错。”
“看破不说破,你不是已经有些年头不喝酒了吗?就连我拉着你喝酒你都不喝,怎么这次转性了!”
“我的性子你很清楚。”
“说的也是,不过你那酒量根本不配与我并肩,我们几个之中就属你酒量最不济!话说回来敖广真死了,至于出手的强者四季宗那边亦是没有丝毫头绪。”
“你也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
“你怕此人打乱我们的计划?”
“恰恰相反,这等强者反而看不上我们鼓捣的东西,他的层次太高挥手间便将我重伤,甚至若是心存杀意的话抬手间斩杀你我应该也不在话下,你我终究还是上不得台面。酒你自己搬去吧,我自己如何都是喝不完的!”
天空飘起了雪花,两道身影之一已然消失不见。
“真仗义啊!整个珍酿阁的酒,看得上眼的都给搬空了!哎?还剩一坛!果然有风范,是个侠士!”
……
傍晚时分程成带着酒菜回来了,虽说筑基期勉强就可以做到辟谷,可作为七情六欲之一的食欲若非太过贪恋何必要将其斩断?那山上的巨石一动不动也没有七情六欲动辄几千年不朽,又有什么意思?等着蹦出来个猴子不成!
屋内已然收拾的干干净净,夫妻二人亲自上手一点一点的打扫,没有落下任何一个角落。
“我的铁匠铺子就在街尾,你们两个莫要刻意前往,免得被看出端倪。这两枚玉简你们收好,我的身份太过特殊失了阵法的掩盖走动颇为不便,你们两个若是有事找我就将玉简握在手中,届时也就没人看得见你们,这镇子你们两个亦是能够来去自如。”
看着递到手上的玉简,黑白清微两人自然知道其中利害手脚麻利的将其收起。
“程伯,村子里还有一头捡来的青牛,还请程伯得空的时候将它一并带来。”
青牛还是放在自己身边的好,黑白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而且自始至终青牛都没有对自己和清儿流露半点恶意。
“青牛?捡来的?”
程成闻言眉头一皱,对于百姓来说一头牛便意味着真金白银,对修士则不然,若说只是那稍有灵智的牛妖大周境内肯定不少,但在安定、石桥、平沙三郡是绝不可能捡到,这三处的所有妖族都是有记录在案的,若无允许绝无可能离开属地!
黑白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附带着将姚靖的推测也说了出来,程成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