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您就只好酒吗?”这句含有潜台词的反诘句颇有分量。
“好吧,我承认,我好色。难道不知道张学良将军曾经有云‘自古英雄多好色,未必好色皆英雄,我虽不是真英雄,唯有好色似英雄’嘛?”我心里暗暗道。
汪菡是个麦霸,而且气力非常强悍,连续十几首歌,竟然气不喘,音不抖。“牛,来喝。”我大叫一声好,递上啤酒。汪女侠真豪气干云也,咚咚咚,一瓶啤酒很快被结果,不用我给她拿,直接自己又拿了一瓶。
我懵了,这丫头,发疯了吗?我拉拉她的衣袖,“嗨,少喝点,别醉了,你这么壮,我可扶不起你。”
汪女侠手拿着酒瓶,喷着酒气朝我凑过来,喊道:“别看不起人,我酒量不比你差。”看着汪菡红红的脸蛋,鲜艳的嘴唇,就离我大约十公分。我不由自主的凑上去,她也不由自主的靠过来。
我脑子一激灵,猛地抢过话筒,笑着对汪菡说道:“Ivy,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我把一些暧昧直接谋杀在萌芽里,我知道我不能越界,汪女侠是我好哥们,那条红线一旦越过,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汪菡为我叫好,她似乎真喝多了,没有意识到什么。我知道她也明白些什么了,有些东西,不能跨出第一步。
那晚我们俩很开心,唱了很多歌,喝了好多啤酒,出了歌城各自打车回家,走前还不忘互相提醒要小心要注意非典。她真是好姑娘,如果不是脾气臭,会有很多男人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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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思无邪
“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黄师傅推了推我,“喝多了?”
我立刻被拉回到了零八年的那个酒吧,哦,正和黄师傅谈着婚姻,人生,事业呢。“问你呢,小孩跟谁了?”黄师傅又问道。
我心里酸酸的,答道:“跟她妈妈了,反正也一直在她父母哪里。”黄师傅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你已经不可能成为苏格拉底那样伟大的哲学家了,你只能像苏老先生说的那样,拥有美好的记忆和即将降临的崭新人生了。”苏老的哲学和佛学一样,无论好事坏事,均能堪破,均能找到积极的意义,消除原有的痛楚。
我和黄师傅在新华路附近找了个公寓,房子不是很新,但是很整洁,也很干净,环境也十分的优雅,很是闹中取静。
一天傍晚,我正欲下班,黄师傅的电话来了,说是麻子沈来上海出差,想和我们聚聚。我奇道:“不是说丢失麻子他们的联系方式好多年了嘛?”
“大哥,你OUT了,你不晓得有个叫开心网的东西吗?”黄师傅教育我,“里面很容易找到老同学老朋友的。”
“嗯,还很容易找到老情人呢,那个网不就是什么社交网嘛?我觉得这个网不正经,是婚姻破碎的导火索。”我有些强盗逻辑了。
“哈哈,不说这了,晚上去聚一聚吧,八点,就我们一直去的那酒吧。不多说了,我手头还有事,还有别开车哦。”黄师傅说罢挂了电话。
喝酒后怎么能开车呢?每次想起电视剧《奋斗》里的情节,各主人公喝的醉醺醺的,依旧开车横行无忌,想来北京的交规是允许酒驾的,抑或是赵宝刚老师的艺术强化呢?
我打车到了聚会地,进去后先要了瓶啤酒。正百无聊赖的喝着,只见一只种马状的怪物挪了进来,脸上的麻子光鲜透亮。“哇塞,沈杰老弟,看你样子越发雄壮了嘛!”我起坐向麻子沈打着招呼。
“想死我了,徐大少啊,你还好吧?”麻子沈一腔热情马上化为行动,一把搂住我,“天哪,以为你小子被局子抓了呢,刚放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有技巧地脱离了麻子沈的热情。“快坐,真的好多年没见了。我也想死你了,想你想的想不起你是谁了。”我们开始习惯性斗嘴。
“好了,别虚了,你们两个,沈杰,上海欢迎你。”只见黄师傅走了过来,然后被沈杰狠狠的拥抱了下。麻子的动物气息,够黄师傅吃一壶的。
“嗯嗯,下半年来北京看奥运,我代表北京,欢迎您。”麻子沈在首都混了这么多年,颇具皇族豪气啊。我不放过任何一个糗麻子的机会:“不会吧,沈杰你做北京市长了?这么大口气!”
沈杰立即给了我一拳,“去你的,那年怎么病魔不把你弄死啊。”说起那年的发烧,亏得麻子用酒精为我擦拭排热。我笑嘻嘻的拍拍麻子的肩膀,“啥话也不说了,来走一个。”我学起了北方人的饮酒方式,三人酒瓶一碰,咕嘟咕嘟的一干而净。
麻子沈絮絮叨叨的说了他在北京的这么多年的经历。当时去北京后认识了个官宦人家的姑娘,虽长相和奇瑞QQ一样,但她爱麻子爱的死去活来,加上家里的背景影响,于是麻子沈在被捕捉后不久就从了那姑娘。女儿也快四岁了。然后工作一帆风顺,这不已经是支行副行长了!
我朝黄师傅说道:“你们以前说有个好老爸是如何重要;我觉得啊,有个好老婆才是如何重要啊!”用眼瞟了下麻子。麻子果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不说这,不说这,你们二位混的如何啊?”
我之所以讨厌同学聚会,就是怕听到“你最近混的如何啊?”,但凡同学聚会,无非是攀比毕业后的成就与财富;或者就是旧情复燃的干草堆,扔个烟头,就把几户人家给灭了。于是民政局发出大量的蓝本本,买二送一似的,再印些红本本作为赠品。
我笑而不答,仰脖喝酒。黄师傅很笃定:“马马虎虎吧,也就是马斯洛理论的最下层,生存阶段,不如你沈老弟啊,已然是社会价值实现阶段了。哈哈,玩笑了,咱不说这些。”
麻子沈也觉得不该问这个问题,憨憨的笑笑,抬手说道:“得,不说这个,喝酒,喝酒。”
酒过三巡,麻子沈问道,“对了,夜生活你们怎么安排我啊?”
黄师傅诡异一笑,“这个你得问徐大少啊,他本地土著,风花雪月场所无所不知。”
奶奶的,不就找乐子嘛,“行呢,走吧,带你视察下上海人民的夜生活,向首都人民做汇报。”我掐掉烟头说道。
一行三人,打了车驶向茫茫夜色中。司机听到我报的路名,会心的一笑,一句“有数了”已经涵盖了所有。
几小时后,我在门口等着麻子和黄师傅出来,问道:“如何?”
麻子沈两腿发软似的,两眼瞪的老大,扯着嗓子说了句刘邦以前说过的话:“大丈夫当如此啊!爽。”这小子不愧是个妙人,直气的有趣。
黄师傅则哼着歌,貌似是日文歌,我也听不懂,“回吧,快两点了。对了麻子,我开公司的事你放心上啊,到时候缺钱找你借贷款。”我不忘提醒麻子下。
麻子沈拍拍胸脯,昂然道:“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必须的,到时候要找我。”
麻子沈舍不得我们俩,没回宾馆,和我们一起回家,在沙发上流了一晚上口水。
这位钦差离沪的时候,在机场给我电话,还不忘叮嘱几句:“大少,你的事我知道了,想开点。凭你的实力,再找个年轻十岁的也是易如反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