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至今碰也不碰顾良!没踏入主院半步!
陈映缓缓起身,走向顾良,撩起他下巴:
啧啧,整个相府,论姿容,至今仍没一个能和他打的,腹有诗书钟灵毓秀、端庄有致,偏眸眼含波,淫媚在骨不自知。
她并不急,她等他淫骨开、淫心荡,有人晚熟得实在晚,这辈子有的是日子折腾,她喜欢折腾。
你想绝食拒嫁、便绝食拒嫁,想念佛便念佛,如今想要个娃娃了?陈映悠悠俯视他,黛眉微扬,我便得赐孕予你?
顾良被强制昂起脸,明明甚狷傲,偏俊秀脸上一双水眸蕴着无辜,仿佛他压根就没做过那些荒唐事。
陈映心微动,眸眼轻眯,你倒以为你是天呢?这府上、这世事,你说了算?
自是、顾良昂抬脸,眨了眨了水眸,薄唇先抿再微启,妻主是天,如诵诗章恰到好处顿了顿,腮颊微赧,你、就不能让下我嘛?
声音秀润带湿糯,这府上,最会无辜乞怜竟是俊秀端方的正夫?
陈映一怔,风流多载,竟有点看走眼?她微微用力捏了捏他下巴,撇开手,再拎起宽袖抹了抹指腹,让?看你表现喽。
她负手出门,留顾良郁懑。
赐孕当然是个噱头。她、他都明白,他抹下脸,求赐欢,求合。
自前日罚了阿竹后,还没见过他呢,这家伙,总是这般,她不找他,他便不会溜到她面前来,真像一丛角落里的修竹。
远远见大人衣袂翩翩踏月色而来,在潇湘馆小院里健步走的阿竹正要出院迎接,一团白影子冲大人窜了过去,大人,大人,是来看小年的吗?
阿竹停住脚步,小年穿着中衣便跑出来,站在大人面前咧嘴奶狗笑。
搬过来了?陈映揪了揪他的耳垂,脸不大耳垂倒不小,福相。
大人,小年乔迁新居,大人进来喝杯茶?陈映扫了眼潇湘馆敞开的竹门,任小年拉起她的手向隔壁明鹤苑走去。
阿竹走出竹门,看一双背影消失在明鹤苑门口。
背后一秀润声音,很是伤心?
阿竹急急回头行礼,见过夫郎。
顾良大大冽冽受了礼。
这府上,夫侍少说近二十人,一个月也没轮上侍欢两回吧?如今还要再添【松柏延年】四侍,也不待阿竹起身站好,顾良浅笑道:我若是你,老早跑了。
阿竹怔然,跑?能跑哪去?
像是看穿阿竹心思,顾良又笑了笑,端庄俊秀,一派正夫风范,仿佛一心为阿竹,别的男子身无所长,阿竹可是写得一手好字画,打得一手好算子,想谋份活口还不容易?
扫了依然懵怔思忖的阿竹一眼,顾良继续:至少,不必目睹新人,夫郎知道,竹侍最重感情,哎一声清润叹息,在夜风中悠悠荡荡
悠荡得阿竹脸色微转苍青,心口刺刺的疼。
阿竹,顾良抬头赏看天色,云团绕着一弯弦月,他俊透脸上便时亮、时暗沉,多情的人最寡情,你也莫怪、莫羡你这新邻居,有一日,他也会呆站着傻看新人喊大人大人,将她拉去喝茶。从来只闻新人笑
顾良又洽到好处留白。
没说出的下一句,竹明白的,望向湖对面,阿菊墓碑方向,不怪他,怕是只有那个长睡的人,长久在大人心中。
顺着他眼光望去,顾良眉头微蹙,谁都知道大人最偏宠他,他却以为大人心里装的是逝去的那位?
好自为之吧,也没害他不是?顾良撇撇嘴,负手走回主院。
主院,小画室;顾良看着费心收集的一室花花绿绿地图。
她说他以为他是天呢?
他知道,她才是天!她若有当女帝的心,大景朝也得换姓。
他想和她下盘棋,助她
赢了,他求她她和他,一生一世、一对人?
只一章,但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