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道:“我偷儿只会穿房越脊,越墙揭瓦,没有高见,就是有也没有先救人来得要紧!”
赵景星微愕说道:“偷儿,你这话……”
时迁道:“在座可都是成名多年的大行家,却一个个老眼暗花只顾穷扯,放着垂危的人命不救。”转望黎镖头,道:“后生,阴家那小子可曾碰过你么?”
黎镖头忙欠身说道:“晚辈不记得他曾碰过晚辈,莫非时老有什么……”
时迁道:“那就是虚空发掌,伤人于不知不觉间了,后生,你中了阴家独门阴煞气力而不自知……”
黎镖头脸色一变道:“时老怎知晚辈……”
时迁道:“你瞧不见,你们睡瞧,他眉心可有一丝黑气!”
在座俱凝目,华子鹤突然沉声说道:“不错,时偷儿好眼力,黎镖头确中了阴家独门阴煞气力,黎镖头,你可曾觉得有什么不适么?”
黎镖头忙道:“晚辈只觉得有点恶心,正当是路上没吃好……”
时迁道:“这就对了,要不是我老人家瞧了出来,只怕你别想再吃饭了,还想吃吃好舒服么?”
黎镖头震地站起,道:“好阴险的阴小卿……”
华子鹤道:‘他是够阴险的,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时迁道:“阴家不讲这一套,后生,你坐下吧,别动气了,再动气你就会死的快一点儿!”
黎镖头一惊忙又坐了下去。
赵子彬道:“事不宜迟,那位能解,请伸伸手……”
此言一出,在座俱怔,没一个说话。
赵子彬讶然说道:“怎么了,那位能……”
赵景星突然说道:“二弟,别说了,阴家阴煞气掌称独名,霸道歹毒,中者无救,难活过一个时候,除非阴家父子出来施救……”
黎镖头猛又站起,悲愤道:“总镖头,当年恩惠容黎东扬来生再报,就此拜别!”
身子一起,转身要走。
时迁突然喝道:“后生,你站住!”
黎东扬倏然停步,转过脸道:“时老还有什么吩咐?”
时迁迟疑了一下,道:“我不信除了阴家父子外,无人能解此毒、救你命!”
黎东扬道:“那么请时老指示!”
时迁没说话。
赵景星道:“偷儿,你倒是快说啊!”
他冷道:“偷儿,到了这时候你怎么装哑巴,莫非你能!”
时迁道:“我不能,偷儿没那么大能耐。”
他冷道:“那么你能,你倒是说啊!”
“偷儿,快说!快说!”
“偷儿,你是怎么回事?”
云飞皱了眉,赵子彬跟赵佩芳这时候正满眼企求地看着他,他不能见死不救,牙一咬,心一横,突然站了起来道;“总镖头,我能!”
时迁长呼一口大气,砰然坐了下去。
“我的爷,你可憋死我偷儿了!”
在座俱皆惊愧,赵景星出声说道;“云老弟,你能?”
云飞一点头道:“是的,总镖头,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