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谬至极。”
一声怒喝响起,建元帝脸色骤变,对着张衡远和赵鼎说道,“尔等为相,误国矣。”
这话实在有些严重,殿内哗啦啦跪了一地。
姜初月也不例外,她心知父皇是气极了,连误国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她余光看去,张衡远和赵鼎已经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陛下,臣有罪啊~”
张衡远忽然大喊一声,当堂晕倒。
“张相,张相~”
几人连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赵鼎全身颤抖,不敢说话。
一国之相,被帝王斥责“误国”,这实在是不能承受之重。
“来人,扶张相去偏殿休息,叫御医看顾。”
建元帝虽然气极,但到底还是念着几分君臣之谊。
不过经此一事,张衡远和赵鼎怕是无法在朝堂立足了。
商讨仍旧继续,姜初月出列道:“陛下,北凉的铁骑确实强势,但也并非全无对策。”
她的话一出,顿时吸引了剩余几人的目光。
建元帝点点头,面色缓和了几分。
姜初月继续道:“禁军副统领洛凌云本就是边关大将,和北凉铁骑对战过,熟知他们秉性。”
“儿臣在此基础上,训练了一批禁军,约莫一万人,以良马相配,可对敌。”
“好,我儿有远谋。”
建元帝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殿内的几人,也跟着松了口气。
曾望上前半步道:“岁宁公主所言,令臣等备受鼓舞,但臣还有一问,请公主解惑。”
对于侍中曾望,姜初月有所了解,他是出身武将世家。
父亲曾是先帝一朝的戍边大将曾令,后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因此,曾望被母亲要求弃武习文,然而他不堕青云之志,努力考取了进士,一步步走到今天。
是朝中少有的懂军事的人,也是姜初月敬佩的大臣之一。
“公主,臣一直有疑问,都说这北凉铁骑厉害,可具体厉害在哪里,臣始终不明白。”
听到这话,姜初月并不意外,她观朝臣,也大都不明白。
其实她也没有亲眼见过,但不妨碍她事先去了解。
“陛下,儿臣请求召洛凌云进殿,由他讲述北凉铁骑的厉害。”
建元帝大手一挥道:“准。”
很快,洛凌云从殿外进来,简单行过礼后说道:“陛下,各位大人,北凉的铁骑厉害之处,便在于其快、准、狠。”
“我朝骑兵多以轻骑为主,机动性能强,但北凉骑兵不止有轻骑,还有重装骑兵。”
“微臣曾亲眼见过,北凉的重装骑兵,清一色黑马、黑甲,兵士一律重铠,头戴黑色兜鏊,远远望去,犹如决堤的浪潮,扑面而来。”
说到这儿,他语气有些低迷,“我朝士兵,未曾见过此等场景,未战便先怯场三分。”
“原先有定国公镇守,他对战经验丰富,手下将士齐心,尚能一战,而今定国公一亡,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