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骆雪犯了嘀咕,提了声量又喊了他几次。
“谢必安?”
“谢、必、安?”
“谢谢?”
“安安?”
“喂!你能不能吱个声啊?还活着呢吗?”
奇怪,还是没有声音。
他该不会是出事了吧?骆雪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顿时紧张起来。
来不及细思,她匆匆忙忙爬到了那口棺材里。梯子与棺材底下的铁板焊在了一起。
她一手托抱好小巴,另一只手抓住了地下室的入口边缘,摸黑顺着锈迹斑斑的梯子往下爬。
一脚刚踩实地面,耳后忽地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谢必安摁燃了打火机,在跃起的火光后冲她歪了歪脑袋:“怎么又改主意下来了?”
骆雪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在看清是他时,长舒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听她戛然止了话音,谢必安一挑眉:“以为什么?”
对哦,她为什么要下来?
要是明知下面危险,她应该是跑得比谁都快才对。
啊!一定是因为手腕牵制,她跟他是被迫捆绑在一起的关系,万一他在下头嗝屁了,她也跑不掉。
一定是这样!
不过,她刚刚有权衡过利弊吗?
她在下来之前,好像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怎么会突然这么冲动了呢?就算他在下头嗝屁了,她急着来送死干什么?还是这种毫无准备的送人头方式?她是被下降头了吗?
有古怪!
这个地方可真是太古怪了。就连最基本的求生欲都直接给她掐灭了。
骆雪的脑子此刻转速飞快,一会儿认可自己的想法,一会儿又全盘否定了。一会儿又冒出了另一个更诡异的想法,给自己整纠结了。
最终,她把这种偏离她原本思维轨迹的行为归咎为,是这个诡谲农庄给了她某种暗示,驱使她做出了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
半晌没声,谢必安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唤她回神:“问你话呢。傻了?”
“我是说……”骆雪清了清嗓子,“我怕你一个人在下面会怕。”
“是你一个人在上面会怕吧?”谢必安道。
“嘁,瞧不起谁呢?”骆雪撇撇嘴,心说真是多余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