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罩上两行龙飞凤舞的字格外显眼。
——“祝我有钱,有大钱。”
——“江惊岁。”
“……”
多么朴实无华的愿望。
字里行间又是金光闪闪。
还特意署上了名字,可能是怕财神爷爷眼花,不知道是谁想有钱。
江惊岁一边捣鼓着手里的“财神灯”,一边分神瞅了眼连祈,见他还有没有要落笔的意思,于是问了句:“你不知道写什么吗?”
连祈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他将孔明灯铺平到桌子上,在正式写字之前,他的笔尖习惯性地先在纸上点了一下。
江惊岁凑了过来,对他会写些什么有点好奇。
刚才就见他在那儿沉思半天了,手里的笔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迟迟没有落下。
灯罩上显现出行云流水的一行字。
——“祝江惊岁有钱,有大钱。”
连祈的字很好看,落笔锋锐,字骨漂亮,只是写得快,笔画相连间显出来两分潦草。
看着跟自己同款的祈愿语,江惊岁眨了眨眼,转头问他:“你怎么不写祝自己有钱呢?”
“写你不也一样?”
“也是。”江惊岁想了想,然后赞同地点点头,“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与此同时,连祈那句“苟富贵,勿相忘”也将将说出口。
两人的尾音甚至还交叠一瞬。
然后在听清对方说什么之后,齐齐收了话音。
……啊。
就是说,有时候嘴巴太快,也很烦。
江惊岁举着孔明灯的手,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半空。
她迅速思考了下,是用孔明灯挡住自己的脸比较好,还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直接把灯点燃放飞算了。
其实刚才从连祈那声“苟——”的音一出来,江惊岁就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太对,他俩要说的话可能有点误差。
无奈她嘴巴太快,没能及时收住话音。
空气里短暂的沉寂过后。
连祈不急不缓地扣上笔帽,然后把水笔丢回桌上,桌面磕出“啪嗒”一声脆响。
江惊岁:“……”
江惊岁感觉自己的脖子也跟着一响。
她不由得想起了她以前颈椎疼时,经常去的那家推拿店的那位正骨师傅。
那位师傅每次掰着她的头,用力朝反方向扭的时候,她的颈椎骨就会发出来这种咔吧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