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岚和他在一起很开心自在,过去这么多年,陆亦岚再也没去爬过山,怕想起那个白净温柔的男孩。
灯光温暖,她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抓住那只手,微抬头,一双灰褐色的眼眸静静看着她,温柔似水。
陆亦岚莫名鼻酸,眼眶发热。
积压在心里的遗憾、委屈、孤独、脆弱如翻滚的潮水,突然漾高,再倾泻而下。
“余笙……”
叫出这个名字,她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睫毛轻颤,抓紧那只准备收回去的手。
“余笙,我冷。”
因为是梦,陆亦岚不再伪装坚强,放松下来,尽情撒娇示弱。
微凉的手握住温热的手,大手轻轻挣了挣。
陆亦岚力度抓得更紧,小脸轻轻凑上去,温柔缱绻地蹭了蹭。
被她紧握着的手不动了,任由她把微凉的脸颊贴他掌心,温热宽厚的触感。
“余笙。”陆亦岚仰着脸,声音软糯撒娇,“你抱抱我,好不好?”
沈拓低头看她。
陆亦岚眉眼似酒后微醺,意识迷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认错了人,也理直气壮。
“余笙。”
她不耐,催促着,声音既娇气又蛮不讲理。
沈拓没出声,缓缓掀开被子。
陆亦岚抱着他,脸蛋在他胸膛寻找舒适的位置,怎样都不对。
沈拓脱去西服外套,抽掉金属皮带,最后衬衫也去掉。
感受到热源,陆亦岚下意识地靠近,慢慢地娇软的身体整个贴了上去。
“这样舒服多了。”
她轻声呢喃,心下安心,脸靠在他温热紧实的胸膛,抱着他的腰,闭上眼,又睡过去。
沈拓轻拥她在怀,大手轻拍着她背部,像哄小孩子。
沈拓当年做陆亦岚保镖时,画家已去世,没见过余笙,但两人的事,他听说过。
何况,上次回陆家老宅,在车上,黎若娴提醒过陆亦岚,不许重蹈画家覆辙。
穷画家与千金小姐,棒打鸳鸯的戏码,最后以画家自杀结束。
沈拓眼眸的情绪如深海,幽静又探不到底。
他陪着折腾了一夜,眼皮发沉,抱紧她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