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保骇得再次跪下。
“你,起来。”
朱棣命令道。
云起抱着朱棣的脚大哭道:“姐夫!求你饶了我师哥吧!我俩从小就相依为命!没了他我也活不成!姐夫!”
朱棣深吸一口气,歇斯底里地朝着云起大吼道:“平身——!”
朱棣静了片刻,神智恍惚道:“云起,平身。”
云起满脸是泪,哭得全身发抖,被朱棣揪着头发,拖了起来。
朱棣叹了口气,云起呜咽道:“姐夫,你杀方孝孺吧,想杀谁就杀谁……我再不敢说了,你别动我师哥……”
一句话未完,云起只觉眼前再次漆黑,头晕目眩,朝前扑倒。
朱棣抱着云起的腰,让他伏在自己肩上,低声道:“不杀他。”
云起呜咽道:“也不……关他……放他出来吧,他不懂……他从前就是这莽撞性子……他真不是要弑君……”
朱棣柔声道:“朕准你把他送走,从前不是就这样么?哥只由得你任性。”
朱棣失笑道:“果真是惯坏了你。”
朱棣手指探入云起衣领,一手环抱着他,另一手扯开了黑锦衣的系扣。
云起颤抖着退了半步,却被朱棣狠狠搂回身前。
朱棣小声道:“雯儿。”
继而吻了上来。
云起眼前漆黑一片,这次却是绵延长久,周遭的光线一点一滴地离开了他,酒意上涌,全身虚弱得筛糠似地发抖。
冰冷的风穿过寝殿,朱棣灼热的手摸在肌肤上,是云起这一辈子永远忘不了的感受。云起忽然发自内心地感到一股无助,他惊慌地抱着朱棣,那是漆黑中他唯一的依靠,却又再度恐惧地缩回手。
云起发自内心地害怕,他转身要走,却被翻倒的案几绊了一跤,摔了下去。
“三保……三保在哪儿?”
云起道:“三保!”
三保眼神极为无措,似乎不敢相信那乱撞的云起是他所看到的人。
“你要去哪?”
朱棣柔声道:“云起?”
朱棣抓着云起的衣领,云起不住讨饶,大哭道:“我错了!姐夫,不,皇上!”
朱棣扯开云起的外袍,伏身在他的背后,云起深吸一口气,双眼已全瞎了,在朱棣身下不断挣扎,大叫道:“皇上——!我错了!”
“痛啊——!”
云起痛苦地大叫,朱棣伸出一臂,狠狠勒着云起嗓子,云起死命挣扎,朱棣又给了他一巴掌。
云起被打得险些昏过去,“叮”的一声轻响,蝉翼刀从袖中掉出,云起不住痉挛的手前伸,却被朱棣狠狠按住,云起修长的手指被刀锋划破,在地上拖出一道殷红的血迹。
三保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云起身上黑袍已被扯开近半,露出白皙的肩膀,在朱棣身下狠命挣扎。
朱棣以膝抵着云起后颈,仰头望着殿顶铭刻的飞凤,伸手去解直系到脖颈的龙袍领子,三两下扯开,现出健硕的胸膛与腹肌。
“皇上!”
三保连滚带爬地上前,磕头如捣蒜道:“小舅爷关心则乱!望皇上开恩!”
朱棣冷冷道:“去门外守着,三保,你也要造反不成?”
三保紧闭双眼,倚在寝殿外,将拳头塞进嘴内咬着,无声地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