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轻松,他却听得心惊。“现在……还有这种念头吗?”
她摇头。“没有,不过我喜欢把头埋在水里。”
他盯着她的脸,说道:“如果你真的不好受,可以打电话给我。”
她垂下脸。“我说这些并不是要获得同情什么的,只是……看着假人,然后很多事冲到嘴边就说出口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谢谢你刚刚的帮忙,我该去买礼物了。”
“我说那句话并不是同情而是担心。”
“外婆说最坏的时光总会过去的。当然最好的也会,所以我们只能看着现在。”她抬起脸,微笑。“你不需要担心,最坏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我慢慢的从树上下来了。”
他不解地看着她。
她解释道:“医生说动物遇到害怕的事情时,会逃离那个令它害怕的情境,肾上腺素整个飙高好让它能逃走,如果是豹,它就会跑上树,等敌人离开后才下树,然后它会悠悠哉哉地走着,懒懒地伸着背脊,忘了刚才的恐惧,但人不一样,人会记得那个恐惧,即使下了树还是不停地想着,无法抛在脑后,而有些人却害怕得不肯由树上下来,就这样一直待在树上,让恐惧将他吞噬。”
他推了下眼镜,深思着说道:“很有趣的比喻,不过很真实。”
她笑道:“有时候我会想像自己是一只豹,优雅地走下树,不过事与愿违,我总是下来得很狼狈。”
“我想你太在意狼狈跟丢脸了。”他认真地说。
“我知道。”她瞄他一眼,好奇道:“你很少困窘吧?”
他想了下。“是很少,不过前一阵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
她恍然,而后笑了出来。“A片的事吗?刚看到的时候是吓了一跳,不过我想你是因为片名吧!”
他笑道:“钦池的幽默感有时很低级。”
“就我的了解,男生的幽默感大概都跟性有关。”以前上班的时候,常会听到男生之间的黄色笑话,一开始很受不了,当他发现你越在意他们就越要在你面前说时,反而让她抛开了尴尬害羞的感觉,因为不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他微微一笑,倒是没在这方面与她辩论,她瞄了眼手表,一早出来,现在都快中午了。
“我得去买礼物了。”她起身。
“圣诞节礼物?”
“生日礼物,袁老师生日,你应该知道吧。”她往前走。
他点点头。“她昨天给了我邀请卡。你要去参加她的生日party?”
“怡庭想去,本来想如果只是待一会儿就走也无所谓,但是现在……”她蹙起眉头。
“你担心身体会不舒服?”
她点点头,禁断症状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那就别去。”
“我会看状况的。”她不想扫怡庭的兴,不过如果真的不舒服也只能拒绝,万一在party上昏倒或呕吐,那才真的扫兴。
“我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你可以……”
“我也是来买礼物。”他打断她的话。
“你也要去袁老师的party吗?”她讶异道。
两人一起走上电扶梯。“不,我不想去,不过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会去。”
他直白的话让她惊愕的抬起头,他……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