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一声嗤笑:“臭美吧你。”
玄烨点了点她的鼻尖:“爷怎么能是臭美呢?爷难道不算古往今来最英俊潇洒、能文能武、惊天动地、男女通吃、无往不利、所向睥睨的君王圣帝?”
看他挑着眉的“得瑟”,宁芳笑得肚子都痛,脑海里突得想起昨晚,便想崭崭他的脸面,便一挑眼帘含笑而道:“哦?你原来那么能耐呀,那——不知昨晚是哪位能耐的爷——”说到这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过看他一脸子挑视便继续道,“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没几下就不行了。”
小三初听了她这话到是眼神儿没变,轻放了笔,反一脸子正经看着她问:“有吗?昨晚,爷——真的出丑了?”
闪了闪眼眸,宁芳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便小心观察他的眼色。
玄烨突然拉进了二人的距离,鼻间儿似乎触作了一处,低沉而道:“你知道吗?男人最受不得被人说道此处。既然皇额娘嫌儿臣侍侯不周了,朕焉有不全礼的,不如——现在……”
宁芳听他一时没了后话,只直直阴沉地眼着她的眼睛,便不自觉吞了口唾液,鼓了鼓劲正想解释一下,却已被热唇宵禁了口,如同待崭的小猪般陈“体”在榻。
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住这般耳鬓私磨、潺潺欲炙,哭喊着求个速速解脱。可丢了真龙“体面”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轻易饶了她去?
于是这场子情事也不知纠缠了几时,直近日落,李德全才得已伴着皇上去了慈宁宫“昏省”。
一晃十日,宁芳每日只忙着居在乾清宫里同那不“入流”的皇帝陛下增进“油”好,哪里还抓得住时间的尾巴。
这日清儿醒了,撑着酥软的身子半起了身,却听那熟悉的一声“主子”伴着那熟念的西子脸盘扶将起自己。
此一刻,晃然隔世的错觉萦绕于神。
温腕那张七分似的面孔不正是二十多年前自己初穿于清最为熟念的佳人?
抚着这张脸,宁芳一时间含了泪光。
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而素心也已离去十二年,到如今,连温腕也已是二十七八的年岁。
由着温腕的手侍侯着着了衣,喝了一杯子姜水红茶,宁芳便拉着温腕在榻沿坐下:“温腕,你是何年入的宫?”
“奴婢康熙六年。”温腕像是也忆起了那年何以入宫的因由,心内便是一伤。
宁芳手抚着坐在榻凳子上的温腕的额发:“你初入宫时,和你姐姐素心一般无二的年岁……我总是记得她掀帘进帐扶我时的样子……那么美好的……哎,现在,你也大了,算是我对不住你们姐妹……”
“主子——”温腕必不多言,只是把着宁芳的手。
“温腕,虽说现在宫里的情况好了,可我这般情况,真不知何时会牵连了你,不如——”
温腕比素心聪明,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知道皇室这么多秘密,虽说有太后护着,可说不定什么时候犯了皇家的忌讳便消无生息。
“奴婢哪里也不去,就陪着主子好了,”她含笑摇首,“外面再好,又哪里有主子这里好呢?虽说要起得早些、顾及得多点,可世间万家又有哪个家是轻松的?至少奴婢是吃得好睡得香,虽说要侍侯了主子和万岁爷,可身后面不是还有数不清的宫人听奴婢使唤吗?”她越说便有些个得意,“想那普通世家,又有哪家儿媳不是上面要看几多人的脸色?奴婢可是聪明的,才能会去寻那番不是。想想啊,只要把主子侍侯好了,到了皇上面前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主子你说是不是?”
宁芳失声一笑,抵了抵她的额头:“你个鬼灵精。”
“可不是,要不然奴婢温腕怎么会是后宫第一大宫女呢。”
“哈哈,温腕说的不错,到真有第一大宫女的架式。”宁芳还想再劝些,玄烨已然出声进了来,就着她边儿搂着她坐了,还冲着鼻子触了触她的颈项,好不容易使他老实些,才听他续道,“温腕这些年也辛苦了,朕已着人在宫外西华门内起了座宅子赐予你顾家。你那三哥顾静风十七年被朕送去留洋了,前几日收到他们回上来的折子,说是留在了意大利学起油画来了,你也不必挂念。”
温腕一番感恩也就退下了。
宁芳居在小三怀里打量着他。
“怎么了?”
“你可别打温腕的主意。”她一脸严肃,一分不让。
“呵呵,你放心,我知道你对顾家姐妹的感情。”他降下的眼睑在眼下投射出一个阴影,“只要她顾家永忠于你,便是朕的第一大宠臣。”
虽心下有丝沉重,宁芳也只是握了他的手。
到是小三很快抬首拧了眉:“手怎么这么凉?这些日子可有好好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