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我今日不知怎么,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想漏了,所以来大人这里静静心,说不定就想出来了呢?」
「你来我这,静心?」
秦增觉得新鲜。
旁人来他这一向是战战兢兢,这丫头竟然说来他这静心。
李清懿十分诚恳的点头,「在大人身边呆着,心里踏实。」
秦增的唇角忍不住往上翘,「那你就说说,是林氏让你心神不宁?」
李清懿摇头,「我也说不好。」
她将自己的猜测对秦增说了一遍,秦增听了之后说:「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如果是我,不会费力去拿回什么字据。」
李清懿一怔,「不要字据,那她怎么脱身?」
秦增说道:「现在林氏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人
知晓。即便今日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她也寻了理由瞒了过去。现在唯一对她有威胁的,是设局捉她现行的你,如果没有你,不就没有人会揭穿她了么?」
李清懿张了张嘴,「你是说……林氏会杀我灭口?」
「只有死人才能闭嘴,不是吗?」
李清懿的脸色沉了下来,「是了,她根本不比费力辩解,只需堵住我的嘴,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
南宁侯府。
魏宝珠在门前下了马车,先去了外祖父南宁侯那里请了安,才在他失望冷漠的目光下去了回澜阁。
回澜阁是林氏出嫁前住的院子,简单打扫一下足以让林氏在这里「养病。」
魏宝珠深吸一口气,对守在门口的东菱说道:「祖母让浓芍过来看看母亲的情况,回去好给她老人家禀明。」
东菱显然早有准备,「浓芍姐姐请进吧。」
浓芍笑道:「二姑娘先请。」
魏宝珠率先一步进去,急急到了床前,就见林氏半睁着眼睛身体僵直,想张口说话却几次也没说出话来。
她惊脸色煞白,「母亲!」
浓芍在一旁看着也吓了一跳,「二夫人怎么病的这般重?」
她回头看东菱:「大夫怎么说?」
「说二夫人是怒极攻心,这病要说好,也好的快,要说不好,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好了……」
浓芍蹙眉,弯腰在林氏面上细细看了几眼,说道:「二夫人好生养病,奴婢会回去向老夫人禀明的。」
东菱适时上前,递给浓芍一个荷包。
浓芍要推辞,魏宝珠说道:「我母亲这般模样,我实在放心不下,烦你替我跟祖母说一说,容我在外祖家多呆几日,伺候母亲病榻。」
浓芍福身一礼:「二姑娘客气了,这是奴婢的本分,您就在这好生照看二夫人吧,老夫人那里,奴婢会好好替您说的。」
送走了浓芍,东菱回身进屋,将屋门也关上了。
魏宝珠又轻声唤了一句:「娘?」
林氏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做了起来,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祖母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