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胖胖也……“买飞呀!爹爹,买飞呀!”难得的配合上啦!
推着脸上的冰霜尚未褪尽的展傲竹,水心和胖胖母子俩合作无间地将此煞星请出兰舫。
唉!她终于了解夫君的名号是如何得来的了!
瞧着展傲竹专心地喂食胖胖,水心不由得心中直纳闷,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
烛光下,白日里的残暴邪恶不翼而飞,展傲竹又恢复成那个冷漠淡然的俊雅书生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要怀疑,他是否真是传闻中那个冷酷无情的狂书生哩!
或许是她曾见过他几次飘忽且深不可测的身手,总是飞来飞去的仿佛幽灵掠过一般,摸不着,也瞧不清;但也就是因为太飘忽、太不可思议了,所以她总是无法相信那会是“人°所能表现出来的。
功力再高深,总也有个身影晃过吧?可他没有,完全是倏忽出现、倏忽消失,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鸡皮疙瘩掉满地!直至今日,他的身手依然快得让人无法得见。但结果却又总是血淋淋地摆在她跟前,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那种暴虐的手段竟会是出自她的枕边人之手?
而更诡异的是,如此残暴之人竟是这般疼爱儿子!即使他始终维持着冷漠无笑容的表情,但她都可以感受得到,他那颗宠爱胖胖的心,绝对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就算是对她。不管是因为她是胖胖的娘亲,或单纯的只是因为她是她,他也对她相当容忍和照顾。
她希望他是对她好,而不是对胖胖的娘亲好!既然逼不得己的嫁了人,她当然还是希望能做个女人,而不是一只母猪。胖胖吃饱后,就忙着下地去玩他的新玩具不倒翁、竹哨和纸鸢等。
而展傲竹这才端起自己的碗开始进食,水心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碗,偷觑他一眼。
“呃!夫君,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一年你为什么会和我……”她蹙蹙眉,想了一下又:“我是说,以你的性子,应该不会随便和女人……呃……那个……但是,你在完全不认识我,又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形下和我……呃……那个……”
他默然的吃着饭。
水心皱起眉。“喂!夫君,傲竹,告诉人家嘛!”
他默然的夹着菜。
水心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好吧!那换另外一个问题好了。如果……”她顿了顿,“如果我不是胖胖他娘,也不是任何其他女人,我就是我,那今天……或者任何时侯、任何地点,”她仔细地凝视他。“你都会来救我吗?”
他默然的扒着饭。
水心不满的噘了噘嘴。“怎么这样嘛?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人家,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耶!”
他默然的喝着汤。
“小气!”水心哼了哼。“那我问你,你怎么会认得我?那天夜里房间那么息,谁也看不见谁,你怎么可能认得我?这个问题总可以回答了吧?”
展傲竹依旧装聋作哑的沉默着。
“小气!小气!小气!”水心忿忿地叫道,而后猛然抱起碗扒饭,仿佛和饭有仇似的。不但用力扒,还用力咀嚼,最后,还气鼓鼓的在展傲竹每夹一次菜后,她就把那盘菜剩下的全倒进自己的碗里。就算倒不下了,她也会将整盘端到自己的碗边放着,不准他夹。
展傲竹无声地扒完干饭,然后起身转向胖胖,但他只踱开两步,便又停了下来,水心疑感地望着他的背。“我想要你,我会,我看得见你。”
他说完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后,就直直往胖胖那头走去。水心困惑地眨着眼。他在说什么啊?
水心满心迷惘地边继续吃饭,边觑着他们父子俩一块儿玩乐,边思索着他说那些话的意思。
直到她正要吃下最后一口饭时。她才突然惊天动地的“啊!了一声,而碗筷也同时锵地一声摔在棠面上。展傲竹父子俩一起转头,奇怪地望着她,她喜孜孜地窃笑起来。
他回答她了!而且是很令她满意的回答哟!
“相公!夫君!傲竹……”水心沿路跑沿路哎哎着进屋来,可刚踏进屋内一步,便被人一把捂住嘴,她呜呜两声后,看见展傲竹那双透晚不悦的眼睛。这才想起现在是胖胖睡午觉的时刻。她忙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当展傲竹一放开手,她就急匆匆地把他拉到屋外。
“夫君,糟了,糟了!我刚刚和惜惜姐到城里闲逛,你知道我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展傲竹面无表情,这表示不管是什么消息,他都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