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瑟赶紧回头,眼睛一眯,哎呀,终于看到熟人了,这不是小王吗?她惊奇的问:“你也来看斗鸡啊?来来,坐我旁边。”
小王咳了咳,说:“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我们队长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接。”
啊?!她刚看的太尽兴了,居然没有听见电话响。拿出来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惨了,这可怎么办啊?他俩钻出人群,陈晓瑟已经看到连浩东迈着大步朝她走来,一个眉毛高,一个眉毛低,很生气的样子。跑吧?抓住肯定会挨揍。不跑?估计也会挨揍。那只好这样了。她伸开双臂,迈开大步,朝连浩东奔去,走到跟前,主动抱住他,黏,黏,黏!
连浩东那黑着的脸立刻就没了怒色,反而肉麻的捏了捏人家的脸蛋,柔腻的声音问着:“怎么不接电话啊?”
陈晓瑟用脸擦着他的前胸说:“我在看斗鸡呢。我以前都没见过,可好玩了。”
连浩东抬眼去看,是苗族的那些游走艺人,南方很多的,想是她在北方没有见过而已。
这林庭锡歪在车上,半张着嘴看愣了,只觉得自己胃里是翻江倒海,连浩东居然有如此骚|包?这黑面阎罗除了说话噎人外,其余时间基本都摆着个臭脸啊。
果断是百炼钢化绕指柔!有人甘愿纵容,有人侍宠而骄!
连浩东牵着陈晓瑟的手过来,那其余的三个兵蛋蛋第一次见陈晓瑟,羞得脸都黑里透红的,摸摸脑袋,然后齐喊一声:“嫂子好!”
陈晓瑟挨个看过去,连浩东赢了!因为他的脸跟比这些人起起来那可白太多了。她一点也不害羞,大方的回着:“你们好!我叫陈晓瑟,你们还是叫我姐吧。”
还是喊嫂子吧,因为他们教官一直微笑着看陈晓瑟,这是他们从来都没见过的表情啊。要说训练的那两天,他们每个人至少挨过他五脚,这突然笑成这样,他们很不习惯。
林庭锡上前一步,说:“弟妹啊?要不是提前知道你的年龄,我还以为你是一高中生呢。”
这应该是夸吧?陈晓瑟害羞了。
连浩东对那些种子兵说:“你们陪她去菜市场,买点你们爱吃的菜,让她给你们做。”
什么?做饭?让我?陈晓瑟震惊了。话说,她已经很久没下厨房了,这能行吗?这些小战士挑菜的时候说:“嫂子会做山东菜吧?我们好想吃你做的家乡小炒菜。”
陈晓瑟说:“当然会,你想吃什么?”
这三兵蛋蛋拿了一小捆山东章丘的大葱说:“这葱要搭配大酱或者煎饼才好吃,这里的饼不好吃,你还是我给们做个葱爆羊肉吧。”
陈晓瑟愣愣的看着这一出戏静静的上演,捏着手里的拳头,暗暗的骂着连浩东:“明明可以去饭店吃,为什么偏要折腾她?”
三兵蛋蛋可是兴奋,挑了一大堆他们爱吃的东西。
在厨房里的陈晓瑟眨巴着眼睛看连浩东,希望他能帮她一下。连浩东会意领悟但却没同意,说:“少放盐啊,林队副是江浙人,口味轻。”然后就不再搭理她了。
陈晓瑟一看,生气了,咣当关上门,一个人忙活起来。
那些小兵们本来还一个个正儿八经的坐着,见连浩东进了客厅,就一会全溜到厨房去了。无论怎样,看谁也比看连浩东强啊。
这些种子兵下手真是没轻重,削个莴苣吧,给削成了胡萝卜那么细,还是没发育好的。削个土豆也给削成鸡蛋大小。
50、军港之夜
这一看就没在炊事班帮过厨,或者帮厨也是帮忙喂猪的那号人;最后这些巧活还得陈晓瑟自己干;她把这几个碍人眼的兵蛋蛋给轰出去了。
林庭锡说:“你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地方就不担心?”
连浩东说:“那有什么办法?把她放到北京我更不放心。”
林庭锡拿起一根烟来问:“能抽烟不?”
连浩东说:“去走廊上抽吧。”
他们一走,那四个兵蛋蛋就开始抢沙发的位置和遥控器;第一个先扑过去的已经被压成了馅饼;嘴里喊着:“把你的屁股给我拿开!不拿开我咬你了啊……”
这开阔的大阳台上非常漂亮,装修的像个小茶室;也像个阳光房,摆了两张竹篾的躺椅;中间还有一个类似小茶几的方桌。地面铺的是细细的鹅卵石;还有一半是打了防水铺了瓷砖的水池;可以养养鱼啊什么的。
林庭锡躺下后;舒服的伸伸老腰;翘起将腿搭到躺椅的脚蹬那,赞叹一声“我说,队长大人,你怎么那么会享受啊?”
连浩东递给他一只烟,自己也拿出一根,说道:“我整日这么累,难道就不该享受一下?”
林庭锡顿时被噎住了。要不是连浩东是他的上司,他肯定会拍他脑门子一下,说一句:“贫嘛贫!”可他觉得这个房子对于连浩东的身份和背景来说,太简陋了些。于是便问:“我记得这个楼的顶层是个小三层的复式,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你怎么不要那个?”
连浩东吐着烟丝,说:“那个已经被咱司令员要走了。再说,我是他的手下,用跟他同样等级的房子说不过去啊。这个房子要不是小丫头来,我也不要。”连浩东并不喜欢红三代这顶帽子,他一直都喜欢低调行事,也害怕成为别人嘴里的纨绔子弟。那个房子,如果他想要,比要这套房子也多不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