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别人从来不曾这般笑。”羽彤愣了许久,心头是一种莫名的安慰。也许说南宫霸道,但强势的女人会为另外一个比她还强势的男人折服,也许她就吃了这一套。
糟了,掉到情字里面有些不可自拔。
“说不清为什么,见到你,总觉得很美好,尤其是你笑的时候,总能将我心头的尘封打开。”南宫云轩扫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半含笑意,回忆着曾经的种种,从灵隐寺的初见到万家赌坊的跟踪,再到怡红院的对峙,历历在目。
她是特别的,她的身上有着与他同样的傲骨,霸气万千,想叫他攀越,又有与他不同的温暖,她笑的时候,也有着少女般的纯静,像一团阳光照进他的心底,将所有冰雪融化。
这就是她,一个叫欧阳羽彤的女子。
满满的情,在这一刻释放,南宫云轩的蓝眸里流动着深浅不一的涌起,看她的时,别样温柔,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舍不得一丝的伤害,深深怜惜,“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想我找到了。”扶她入怀,在她的额心轻轻一吻,掠过,像一抹纱扫过。
羽彤没有拒绝,很安静地倚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觉到他左胸的起伏,那种力量深深地吸引着她。
曾经连对叶霖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居然出现在他的身上。她是兴奋的,也是恐惶的,生怕稍有不甚,就会失去这份久唯埋藏的情愫。“你怕失去,所以你隐瞒了。”
想起昨夜端详的西郎剑,她忍不住想问。
“我知道你见过西门诩星了,在幽云馆,我派人查过。”南宫云轩将怀里的女子揽紧了一分,她的话,他当然听得懂,“我也知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很快就会知道真相的。”
“你瞒了我多少?”羽彤轻轻挣开南宫云轩的怀抱,抬眸凝视,没有责怪,她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我的确隐瞒了你,不想叫你知道,你就是西郎公主。”南宫云轩的眉宇之是淡淡的哀愁与无奈,“当年东楚先皇去世,将这个把柄告之了东方璃,以此来钳制镇南王。后来有人泄露了消息,说西郎公主在东楚燕京,西郎帝君因年世已高,又膝下无子,故而想找回公主,继承皇位,所以派了人到燕京打探。”
有了南宫云轩的证实,先前所有的猜测就不是猜测,而羽彤也敏感的感觉到西郎帝君派来东楚燕京的人是谁,“是西门诩星?”
“嗯。”南宫云轩微微颔首,面色稍稍清冷起来。
“平西王已经投降西郎?”羽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西门诩星真是如此之人么?看着,不像。
“其实世上早已没有平西王了,西方城与西郎交界。早些年,西郎已秘密攻陷西方城,也就是说西方城早已是西郎的根据地,只是东楚全然不知而已。”南宫云轩摇头一声涩笑,“不知何时起,他们喜欢打起闷仗来了。”
“他们”指的是谁?闷仗又是什么意思?
看来如今天下早已暗流涌动,东楚、南岳、西郎、北漠早已不太平,到底谁是渔翁,坐收最后之利呢?西方城失守的消息,想必也是最近才传出的
“西门诩星到底是什么人?”羽彤不禁追问道。
“他是西郎四大家族之一的西门一族继承人,亦是西郎帝君的近臣。”南宫云轩说着,面色一黯,道:“因平西王远居西方城,几乎是避世过日,新君继位之后,朝臣易动,能认得平西王世子的寥寥无几,故而他就化成了平西王世子的身份前来燕京打探西郎公主的下落。”
“他应该早知道我的身份呢,为何没有揭穿?”羽彤愈发的纳闷,从见西门诩星开始,他都透着神秘,每每欲言又止,似是不忍。
尤其是西门芳心,对她多次透露,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为难。
南宫云轩凝望一眼窗外漆夜,回眸过来,视线落到羽彤身上,似有所感,淡淡说道:“也许他是不想你回去,正如我不想你知道真相一样。”
“怎么?你怕我回了西郎,做了西郎的皇帝,会与你一较高低?”欧阳羽彤打趣地笑道。
至于这副皮囊是什么身份,她并不看重,她倒是只想找一处清闲地过些逍遥的日子。
“你若敢回去做皇帝,到时两国交战,我绝不手软,一箭射穿你的心!”南宫云轩的脸色一黑,牢牢一抓羽彤的手,冰眸泛冷,极是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
“果真?”羽彤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故意回了一句。
“当然。”南宫云轩的面颊愈是铁青,“我瞒了这么久,就是不想叫你卷入是非之中。你以为西郎皇帝派人寻你回去,仅仅是当继承人这么简单吗?他会把你训练成杀手不眨眼的魔,历代的西郎帝都是残忍的,若不然东楚和南岳为何联盟相抗?”
“比你还残忍吗?”羽彤轻轻一甩袖,并不把南宫云轩的话放在心里,在她心里头,她只想把娘亲接到平川来,好好过日子,什么公主、皇帝,她不感兴趣。就算是西郎公主怎么样,她还是尹政君呢。
当初驰骋商界,难道还不够吗?还要给自己找罪受,回去当什么公主、帝王吗?
“我认真的!”南宫云轩低喝一声,脸上的笑容被冰冷覆盖,“你要记住我的话,无论如何,不要去西郎。”
“知道了,我对什么公主、皇帝不感兴趣,上辈子已经折腾够了。”羽彤轻轻一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