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白猿身影闪动,宛如一缕青烟。
转眼间便出现在了另外一侧,它手里还举着那个大葫芦,酒液哗啦流出,形成一道水线灌入嘴里,神情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秘技!”
聂渊眼眸中厉色一闪:“暴风!”
大剑在雪地里卷动,眨眼间狂风呼啸,漫天飞雪,一道道势大力沉的斩击隐藏其中,他整个人仿佛化为咆哮的风,正在肆意摧毁沿途所见的一切。
“跟风势巽相比,差的太远。”
白猿神情隐隐带着失望,眼眸中又有一丝咄咄逼人的意味。
咻!
它一手拿着酒葫芦,脊背肌肉一弹一跳,顿时一柄剑器出鞘窜出,随即它从静到动,速度极快,瞬间拉出一串残影飞跃而起。
白猿身形蓦然闪现在半空,手掌握住剑柄,旋即就是一剑挥出。
嗡嗡!
剑刃震颤,一缕宏大的无形剑气掠过。
漫天飞雪仿佛被切割,呼啸的风势戛然而止,一道黑影从中浮现,聂渊这时脸色隐现苍白,一股莫大的危险笼罩在心神上,让他有种大祸临头的悚然。
呼!
一缕微风散开,聂渊额前飞扬的几根发丝整齐而断。
就像是一柄无形利刃从这里掠过一般,发丝切口平滑,宛如自然而然的脱落,透着一种极为骇人的锋锐。
“我败了。”
聂渊以剑驻地,闭起了眼睛轻声说着。
他知道刚才那一剑意味着什么,看不见,摸不着,却锐利如刀锋般吹毛断发,尤其是最后关头的散去,这显然不是力尽,而是对方的留手。
“这就是当世无敌的剑术吗……”
聂渊睁开眼睑,里面隐隐有着一缕幽光在跃动。
他神情显得有些落寞,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有些黯然,只是他到底是心性过人,随即强自振奋精神,问道:“前辈,不知道我的剑术,跟公孙道光相比如何?”
“公孙道光?”
白猿将长剑归鞘,喝了一口酒。
它对公孙道光的记忆,还停留在当日琥都剑道集会之时,那时候它莽牛劲和仙猿剑术尚未大圆满,实力跟此时相比天差地别。
“嗯。”
白猿思索着,胸膛空气震动,平淡道:“一样弱吧。”
“弱……”
聂渊闻言神色怔然。
他呢喃着,心里有些发堵,一抹说不出的苦涩就蔓延开来,不由内心暗叹:“世间所谓的剑圣,所谓的剑神,就是这样不堪吗……”
“不过你俩相比的话。”
白猿沉吟着,在聂渊饱含期待的眼神下,淡淡道:“弱得各有千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