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的爷爷搓着手,有些萎缩的向一个大汉走去,以询问某些事情来寻求帮助。
炎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表现的象是一个普通的服务员一般,像是被黑衣大汉们的气势压迫的脚软没了力气——其实现在她身上那套制服的原主人就是这种性格,希望还晕在更衣室的他明天不要感冒,也希望有人会发现被塞在柜子的他。
爷爷在路过小服务生的身边时眨了眨眼,牵着他手的孙女也呼扇着大眼睛。
其实揍敌客家族的人都是好演员。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至于炎开始担心的是谁,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吧,只是在心底里,一个名字慢慢的浮现出来。
第二十八章 九月三日夜的混乱
第二十八章 九月三日夜的混乱
一阵巨大的烟尘随着巨烈的爆炸声从大厦的十三层慢慢向下落去并扩散开来,被震碎的玻璃碎片象雪花一样向四周倾洒着,夜游的人群发出阵阵尖叫,四处躲避着从天而降的凶器,而己经被割伤的人们则抱住受伤流血的部位,哀叫着呻吟着。救护车与警车的鸣叫声混合着,撕开夜的黑幕,友克鑫市,这座可怜的都市迎来了它的混乱之夜。
大厦从十三层以上的楼面的层板已经全部消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烟尘终于散去时,没有一个人影。
一块巨大的钢筋混凝土块动了下,然后徐徐被抬起。
库洛洛将手上的砖块丢在一边,现在的他看上去有些狼狈,原本整洁的衣服被石块划的破破烂烂,就连脸上也出现了不少伤口。
另一块大约有库洛洛抬起的两倍大的墙体残骸升了起来,席巴从那下面走出,毫发无伤的,连脸色都没有变过,仅是穿在身上的青黑色武服沾上了不少灰尘。
伊尔迷从父亲的身后闪了出来,穿在炎身上的丝质裙装下摆有些破损,连扎好的发髻也散了开,大片的黑发披散下来,似乎增添了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库洛洛看到这个画面有些一愣,但又马上在脸上堆起习惯性的笑来,没有受伤那……
大厦爆炸的声光效果非常的好,加之有心人的注意,在普通人忙着奔逃时,几道黑影反而迎着冲击的气流,向中心射去。
那几道影子,是蜘蛛忠实的手脚们。
侠客,飞坦,小滴,库哔与富兰克林,他们刚处理完那些拍卖品就发现了这异样的状况,立刻赶了过来。
虽然他们知道团长很强。
虽然他们知道团长的对手很强。
虽然团长教诲过:“在旅团里……我是头脑,你们就像四肢。原则上,四肢要忠实服从头脑的指令。不过…这是组织运作机能上的原则。和生死无关。要是头脑死了,只要有人继承位子即可。有时候,四肢比头脑还重要。别本末倒置…我的命令最优先,但不要把我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我也是旅团的一分子。应该存活的不是个人,而是旅团。不要忘了这一点。”
但,团长啊,你不知道,其实,你在旅团中的地位,比自己想象的,重要很多很多。
大楼里的战斗还在继续,显然库洛洛站在了下风,刚才他的愣神,让席巴有了可趁之机,巨大的念弹将库洛洛撞向了唯一没有倒塌的庞大立柱,砸出老大一个人形大坑来,就在伊尔迷上前在要害上补上一钉子时,蜘蛛们赶到了。
受伤的团长,在看到库洛洛单腿跪立在地,不停的吐着鲜血时,蜘蛛们愤怒了,道道杀人的眼光看向罪魁祸首。
“是你——!”飞坦看到了那抹黑色的纤影,早晨的种种记忆袭上大脑,被戏耍的愤怒与耻辱,新仇旧恨让他瞬间红了眼,抓起他的尖雨伞,冲了上去。
情况变为了四对二,小滴与库哔这两个非主力战斗人员站在了安全的地点观战了起来。
战局变化,胜利的天平,慢慢向蜘蛛们倒去。
右胁有些隐隐作痛,长发被削去了一截,骨头断了?被炎知道我这样对待她的身体,她一定会很生气吧。伊尔迷擦去嘴角的血丝,再次打起精神,刚闪过富兰克林大面积的念弹扫射,飞坦又从右边袭过来。
席巴被库洛洛的奇怪念力缠住,旁边又有不停干扰预谋操纵他的侠客已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形了。
库洛洛与飞坦交换了位置,从刚才开始,即使与席巴打斗着,他还是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又一个高速而短暂的交手,在库洛洛与伊尔迷交错的瞬间,库洛洛在伊尔迷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战场再次平静了下来,所有人或疑惑,或惊恐,或摸不着头脑。
库洛洛一向自认很有看人的眼光,比如侠客的野心,比如飞坦的冷漠,比如西索BT外表那颗渴望战斗的心,唯一看走眼的,可能是久远以前,第一次看到的那个人偶娃娃,还有早上才遇到的那个与他异常相似的女孩,或叫少女吧。同一个家族的么……
都是让人印象深刻的相遇与记忆。很好奇,好奇到想收藏起来。
既然他没有把握住第一次,那就一定把握住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