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最多二十出头,长得白白净净,看着比真实年纪还要小一些,鼻子旁边有些雀斑,看到王怜花站在门口,天黑,并没有注意到后面还跟着两人,格外开心地问道:“大侠要住店吗?我家也外租!”
说完,李寻欢和沈浪便走了上来,白净年轻人刚兴奋的以为一下子来了三个客人,可在借着屋子里灯光,看到李寻欢与沈浪模样之后,居然倒吸一口气,一副惊吓的表情。
李寻欢与沈浪面面相觑,沈浪开口问:“认识你?”
李寻欢摇头。“不是你认识的?”
沈浪看向那个年轻人,对方已没了乍看之下的惊慌,寻思了一下,道:“可能是以前见过我杀人吧,毕竟以前做的悬赏生意,保定虽没有长久呆过,但要去京城时总会在保定落脚一日。”
李寻欢笑道:“哦,原来如此,这位兄台请勿害怕,他并非坏人,他杀的人才是坏人。”
王怜花哈哈大笑,道:“沈浪,你就是面生恶相,看把人吓的!”
“这样啊,哈哈……是,是小的误会了,大侠不要见怪,不要见怪,呃,三位大侠要住店吗?我,我家也能住人的,就是刚收拾出来,呵呵,如果不嫌弃的话,呵呵……”
“不必,我家也是保定的,兄台的口音听着不像是保定府的人,刚搬过来的吗?”李寻欢道。
年轻男子摸着脑袋,道:“我是刚来一个月的,这房子是家姐的,家姐嫁到保定,老家的房子被人收了,只能投靠家姐,呵呵……”
“哦,是吗,刚到保定府啊,在下姓李,住城东李园,如有困难,可以来找我……不知兄台贵姓?”
“我?我姓王。”
王怜花挑眉道:“哦?是吗,跟我一个姓呢。”
随后又客套一番,三人继续往回走,走出一段路后,王怜花道:“有问题。”
沈浪附和道:“有问题。”
李寻欢与沈浪对视一眼,知道对方想到的都是那个年轻人脸上的雀斑,不过没有直言。
李寻欢道:“看着,虽有些功夫,但胆子有些小。”
王怜花接道:“也没有纵|欲|过度征象,应该不是个采花贼才是……”
沈浪和李寻欢看向王怜花,王怜花摸摸鼻子,不过这次沈李二人没说什么,直接转向下一个话题。
***
事情好像就僵在这里了,随后几天陆续有些消息,有说京城又出现梅花盗了——仁义庄已给梅花盗定了名头,又说保定府南边的真定府出现梅花盗,消息真真假假,假消息居多,甚至已经在赌坊地下赌场等地出现专门贩卖消息的人,且消息都不便宜——要知道总有人侥幸心理相信,毕竟仁义庄开出的价码是一万两。
这会儿三个人都不出去了,因为假消息太多,被炒的太乱,三人出去也是空欢喜一场,便是守在有小姐家的外面的也不需要他们三个凑热闹,还曾有人设计引梅花盗上钩,奈何梅花盗的踪影都没有,好像梅花盗已经销声匿迹了。
加之,李寻欢没事也不能一直跟沈浪和王怜花晃荡了,雷影从京城回来,带来了李父的叮嘱——让李寻欢多看点书。
此外,雷影还捎带来诗音送过来的东西——衣服。
火风水雷土换上新的据说夏季凉爽系列,当然,估计因为火影年纪已经不小,没有太夸张。
还有李寻欢的衣服,一如既往走潇洒飘逸路线,剪裁大方得体,没有太怪。
除了李寻欢的,这次居然还有了沈浪的。看到王怜花酸酸的表情,本来沈浪还说让他几件穿,心中还算计着林诗音肯定会在其中放几件搞怪的,结果翻看时,沈浪立马不干了——衣服没有一件是怪的,更要紧的是,这些衣服与李寻欢的都是配套的!
与李寻欢的一对比,几乎都是颜色一致款式一致的,还有一件荷叶花纹是与寻欢那同款式的花纹对接的。
这美坏了沈某人,开始那几天,天天一大早去看寻欢穿了哪件,他再回去换……后来就不敢那么明显了,寻欢脸皮薄着呢,王怜花那张嘴不讨喜……反正以后日子还长。
于是王某人趁机捞出两件衣衫,不仅自己穿,怕沈浪再抢回去,居然送了一件给白月长,白月长白日里几乎都带着宝儿出去,晚饭时才会回来,李家并没有拘着他,因而倒是不了解这衣服怎么回事,推脱几下便收了,这下沈浪更不好意思要回了,只能拉着王怜花去切磋武艺……大山里面练出来的,和公子哥养大的还有些区别,两人虽没有受伤,但耐力差异显示出来。
外面因为梅花盗闹腾了半个月,不少江湖人灰心丧气了,客栈总算有了余房,白月长便带着宝儿告辞,挽留一阵,对方还是离开去住客栈了。
王怜花派人让人暗中跟上,他一向多疑。除了白月长,那一日遇到姓王的人也调查一番,这有些不容易。
所谓投奔家姐的话,完全是胡诌,王怜花在保定虽然没什么人,但调来的,毕竟也是专门搜消息的,没两天就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家姐,那间房子刚售出一个月,是完全卖掉的。
后面的不太好查,那个宅子原来的人家姓王,但现已搬走,邻里只知道搬到京城,具体地址并不知道,而这户新搬来的,邻居没有一个认识的。
想要搜地契房契寻下户主姓名,却找不到放它们的地方,显然是专门藏起来了。
那个房子现在住的除却自称姓王的外,还有一个厨子,一个小厮,厨子小厮也什么都不知道,只知对方姓王。
李寻欢想到衙门会户籍记录,正路走不通,只能夜访,王怜花的手下找了三天,一无所获,沉积的档案太多,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