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望点头,然后却说出很体贴,但让某些人忍笑,某个人扁嘴的话——“阿堵可以跟我一个房间……熊兄弟和胜公子单独房间就可以,是我疏忽没有料到。”
王怜花瞄了一眼苦了脸的胜泫,又看看他不顺眼的沈浪,道:“不用,猫兄跟胜泫一起的,以前住他们的破房子的时候就一个屋,倒是沈兄和李贤弟……”王某人表情极为得意啊……其实他还想说要不寻欢咱俩一个屋吧!
金无望有些意外,这次可没回话,两个眉头中间一挑,依旧可怖的表情,眼睛在沈浪、李寻欢、王怜花之间转……
李寻欢当做没看到,侧头喝酒——聪明人有时候让人有|裸|奔|的感觉……咳咳,李寻欢深觉自己果然有些喝高了,居然一下子想到这么一句——刷的连脖子耳朵都红了。
沈浪很是淡定,瞄了一眼王怜花,道:“没事,我跟寻欢都习惯了,金兄,就这样安排吧,不说这个,郭兄弟啊,你是怎么到凤翔府的,听你口音不是陕西人。”
“嗯,我祖籍河南,久居施州卫。”
“施州卫……”李寻欢道。“湖广哦,与四川挨着。”
郭嵩阳道:“你们是去四川的吧,我在襄阳碰到一些人,他们正谈论着沈兄,我上前一问,只猜了大致方向,就从四川往北走的,哈哈,没想到真让我给碰上了!”
王怜花立刻问:“你从谁那里得到消息的?”说着眼睛都从郭嵩阳身上看到熊猫儿身上。
“呃,叫吴老四的。”
王怜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熊猫儿喝了半碗的酒放下,表情开始变得认真。“……那帮臭小子!大庭广众之下,随便嚷嚷,就怕上官金虹的人不知道我们来四川找他茬是吧!”
沈浪与李寻欢无奈对视一眼,看到旁边金无望也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样子更加吓人了——虽说李寻欢也知道郭嵩阳不是坏人,且肯定与上官金虹不认识,甚至可以说未来还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可此刻,熊猫儿正骂他兄弟不谨慎,而他自己也不谨慎啊!
终有所觉——熊猫儿其实有些兴奋喝多了——转向沈浪。“这个,糟了。”
沈浪喷笑出声,摇着头,拍拍熊猫儿肩膀,道:“没事,保定之时,虽然那三人当场服毒自尽,但仁义庄在保定动作不小,对方肯定已经知道,而即使我们再小心,即使不知道我们具体行程,但对方想必已知道我们是出来找他老巢的,现在你那般兄弟绕路一跑,便也让上官金虹以为我们还不知蜀中有异,只以为我们也在四下找寻,对方警惕不会那么多。”
熊猫儿呵呵道:“那么说我兄弟还做对了!”
王怜花哼道:“不对也做出来了,难不成还能责怪不成,训人有用还要捕快干什么!”(漾:公子乃这话~~)
“我兄弟那是不小心却办对了事!”熊猫儿跟王怜花瞪眼。
王怜花哼哼也不说什么了,这种争吵没有意义。没有弄的沸沸扬扬当然有好处,此刻已经这样,不过是一种宽慰的解释而已。
熊猫儿自己其实也知道心虚,又问向沈浪。“那我们进入四川,上官金虹是不是就不会察觉?”
反正上官金虹这名字也不用保密了,众人显然是极相信李寻欢的判断——李寻欢自己却不能肯定呀。
沈浪摇头。“不,那上官金虹肯定是心思缜密之人,他这方势力的消息埋得如此严密,想必做过不少安排,势力绝对不小,如此一来,我们只要踏入四川,甚至在陕西地界南部,他便已经收到消息。”
“啊……”熊猫儿一副认罪表情。此刻也想到自己经验果然还是不足的,否则他事先就会告诉那般兄弟谨言慎行了……接帮主之位还是早了呀,虽在偃师混的不错,可江湖经验还是浅。
而且,熊猫儿也越来越发现,仅是找来“军师”也是不行的,要做一帮之主,自己首先要努力……他以前看的太简单,也太不负责任了。既然已决定接下这担子,那此刻开始决不能再懒散惰性!
看到熊猫儿走神,李寻欢看出对方的内疚,开口道:“即使让对方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相反,如果我们到了四川,而如果对方又一丁点动静都没有,隐于平常百姓之家,那样找起来才是困难的。”
王怜花道:“你们就安慰他吧!金兄,郭兄,来喝酒!”
胜泫也出言宽慰。“寻欢说的很对呀,如果对方不动,就像老鼠呆在老鼠洞里面,院子太大,洞口却太小,找起来可是如同大海捞针,毕竟哪个镇子上没有个小帮派,不成帮派,也会有一群混混的。”
熊猫儿盯着胜泫,道:“我怎么觉得我和我的兄弟们就是偃师的那群混混。”
王怜花不客气地“扑哧”一声,剩下几个也笑起来,几个人都不客气了,金兄冷着脸说“没事,混混头子也是我金无望的兄弟”,沈浪的话还算是安慰“没事,我们当中都有花心大少了,再来个混混头子也没什么”,胜泫的安慰有点让人哭泣“熊大哥,那我也是混混”,李寻欢最后收尾“没事,熊兄比我见过的一个无赖强多了”!
几个人的大笑掀了客栈的房顶,隔壁楼下敢怒不敢言——谁让他们带刀拿剑又有某人一脸狰狞的呢!
郭嵩阳也忍不住乐,只是,更惊讶于这些人……成为他们的朋友,他是不是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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