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完便猛地跪在地上,秦月蝉深深叹气,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精致的脸上不带一丝怪罪,却是满眼平静。
“在玄武国别院,我与摄政王、皇上的事,你是知道的。”平静的语调带着耐心,三人厮混的几天几夜,都只有青儿一个人伺候,本以为青儿在当时便接受了这种惊世骇俗的存在,想不到在这里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望着青儿那双曾经麻木不仁,现在与正常女子无异的脸,继续说道:“其实秦牧寒才是最后出现的,在这之前,我与六位师兄一直如此,你可明白?”话没说那么清楚,但相信她会懂。
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根本与当世的风化相悖,而且是一种绝对的极端,一夫多妻在正常不过,甚至一个男人只有一名妻子只会在贫农家出现,而一妻多夫,却是完全打破了这个世间的平衡,这个女人,简直是淫荡至极!
可是,这些在秦月蝉眼中都无所谓了,七人初在一起时,她也许碍于从小接受的道德伦纲,觉得这是种恶心的行为,可是在体会到他们的真心,却觉得无所谓,甚至有些隐隐的欢喜,与惭愧。
惭愧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却把这个世界最英伟最巅峰的六个男人圈在身边,若说委屈,那龙姿凤章的六人不是更委屈?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只要一勾手指头,就会有成群的女人前赴后继的扑到他们的床上,可是他们却没有。
就连最霸道最狂傲的钟智宸,放着一院子如花似玉的女人却不看一眼,这种从心里便深深爱恋的情感,让她怎能不动心?不动情?
半晌,青儿没有再问下去,但她从主子的眼睛里,却看到了一种绝对的坚定,任谁任再强大的礼教,都不能把他们分开的坚定。
第二日一早,秦月蝉早早的打扮好了,怀揣着银票与等在房门前的四师兄一起出门,快到王府大门时,却碰到迎面而来的钟智宸。
从昨夜她细心的叫他打牌,便知道她已经不再为那件事而生气,仿佛无视一旁的司徒泽,钟智宸好心情的迎上去,一双狭长的鹰眸里带着不同往日的柔情,“要去哪儿?可要我陪着?”
秦月蝉噙着一抹笑摇摇头,“王爷日理万机,这等小事还是不劳烦您了。”说着便拉着司徒泽的手跑出门去,巍峨的摄政王府门下,留下他挺得笔直的背影。
两人笑闹着,没一会儿就到了醉仙楼,霍正气既然答应了要转让,便关门不再做生意,两人从后门进入,便看到等待许久的霍家父女。
霍正气满脸皱纹带着恭敬的笑意,令女儿为两人倒茶。
霍香娇柔的应了,左右轻扯宽袖,露出右手娇嫩如白莲藕的手臂,白嫩的几乎看到血管的素手拿起紫砂壶,笑吟吟的倒茶,随云髻上插着的簪子垂下的流苏微微荡着,映的俏脸如玉。
两杯茶倒完,抬头却迎上一抹探究的目光,便眨巴着两只异常明亮的大眼睛问道:“秦姑娘为何这样看香儿?”
她某种的笑意更甚,轻启朱唇道:“霍小姐真是一个美人,将来谁娶了小姐肯定是个有福气的。”
霍香闻言一愣,却又反应极快的笑了,只是目光羞答答的放在司徒泽面如冠玉的脸上,其中的情愫怕是在场的人都懂。
霍正气轻咳一声,皱眉看向女儿的目光含着警告。
可是发了春情的小女儿,遇到最心爱的男子时也难免会失控,见父亲瞪自己,小脸委屈的盈上泪光,“爹爹何必这样瞪女儿,人家不过是多看了司徒公子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男子本就可以三妻四妾……”话未说完,却也很明显了。
秦月蝉脸上的笑容不曾改变过,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可是放在桌子下的手却狠狠的拧着某男的大腿,那双桃花眼到底要害多少纯情少女!
“逆女!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霍正气此刻只觉得老脸无处安放,自家女儿不是不懂事的姑娘,可今日怎会在救命恩人面前说这种话!何况是个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
见他吹胡子瞪眼的呵斥着女儿,秦月蝉便十分大方的笑道:“霍老爷不必生气,女儿家大了有些想法再正常不过。”
霍香见她这般说,便以为她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还很大方的答应了自己做司徒公子的妾室,欢喜的那双原本就明亮的眸子更加流光,起身便要行礼,以谢“主母”收容之恩。
可就在此刻,却听一道阴沉之极的声音响起:“我司徒泽此生都不会再看其他女人,霍小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若说秦月蝉的话有些误导,现在司徒泽的话就是直接的让人下来台,把刀子往人心窝里扎,配上他此时此刻那副嫌恶的脸色,还不把那娇小姐伤的透顶?
霍香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深深受伤的目光楚楚可怜,让人不禁想安慰一番,可是在场的人除了她那老父亲,怕是只有看热闹的人了。
不意外的哭啼一声,用帕子捂着脸飞奔出房间。
小插曲过后,霍正气又是赔不是又是道歉的,让秦月蝉有些不好意思,之后便开始商量酒楼之事。
她准备拿银票,霍正气却将酒楼的地契拿出来推到两人面前,“地契您收好,至于盘下酒楼的银两今晨一有人付过了。”
秦月蝉与司徒泽对视一眼,惊疑道:“是为什么样的公子,可有留名?”
霍正气摇摇头,按照记忆里将那人的相貌比划出来,他们也记不起是谁,可是眼下既然有人把银子给了,秦月蝉也没办法,只好等到见到那人时在将银子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