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崖点点头,带住缰绳,把她从马上扶到地下。
少女仍然不信,“你说话算话啊,可……可不许追我。”
陆崖一笑:“去,你哭的样子像极了我心爱之人,我不忍你哭。”
少女一愣,见面前少年英姿勃勃,不由得心中一荡,可也只是片刻功夫,“谁像你的心爱之人,臭无赖!”
陆崖只是随口说出心中所想,哪知道竟然惹怒了这白衫少女,赶紧解释道:“这是真的啊,你刚才哭的样子像极了我未过门的媳妇。”
少女闻听以为他又出轻薄之言,顿时大怒,从腰间抓了一把东西,向陆崖一抖手,“叫你胡说!”
只见一阵紫烟弥漫,向陆崖袭来,陆崖心道不好,赶紧屏息静气,向马腹下钻去,他虽躲过,但黑马却躲不开,烟雾消散之际,黑马已经倒地身亡。
少女跑了几步回头看看,笑道:“小毛贼,去死。”说完,心中忽然觉得难过,他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
可又一转念:“死就死了,谁叫他欺负我。”想到这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崖在黑马身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少女头渐远,便从马肚子下钻了出来,回头看看死去的黑马,叹息一声,在少女后面远远地跟着。
少女向北又走了十几里路,过了前面有一片竹林,便隐没不见。陆崖看得清楚,径直跟了过去。
白衫少女穿过竹林,隐隐听见琴声悠扬,从一座竹桥对面传来,那竹桥之下有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水草悠然。她纤足点地,从竹桥上轻轻一跃而过。
桥对面是一座竹屋,琴声便是来自那里,那匹千里黄云兽便栓在竹屋旁的马桩上。
白衫少女刚一落地,琴声骤停,只听里面说道:“素梅,你个死丫头,怎么才回来?”
“启禀主人,我……我被人欺负啦。”素梅道。
“是谁啊?怎么欺负你的?”一个艳丽的红衣少女一挑门帘,从竹屋内走了出来。
素梅顿觉得大窘,指了指大黄,道:“是那黄马的主人,他追上了我,掐我的脖子,还要……还要脱光我的衣服,叫我骑着马裸奔……”
红衣少女怒道:“什么人?真是个yin贼,他在哪里?带我去收拾了他,叫他也知道我红琴女侠的厉害。”
素梅努着嘴,道:“还提什么红琴女侠,那小子根本就没听过。”
“什么?连我的名号都没听过,那真是该死。”红衣少女道。
这时翠竹从房内出来,“主人,这个可不怪那yin贼,你这绰号是刚刚取的,除了我们四个婢女,谁知道红琴女侠是谁?”
红衣少女气道:“住口,你也气我,我今天就要世人知道知道,谁是红琴女侠!”
素梅道:“还是算了,恐怕他这辈子是不会知道了。”
翠竹奇道:“为什么?”
素梅道:“那人已经被我用追魂烟杀了。”
红衣少女闻听,责怪道:“你怎么随便杀人呢?这事闹大了,让我爹知道可就不好了。”
翠竹笑道:“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了,王爷知道最多骂你几句。反倒是叫你师父知道了这事是我们做的才真糟糕。”
就在这时,一个黄衫少女匆匆从竹林内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
红衣少女道:“什么不好了?”
“幽兰和一个小子打起来了,那人好厉害啊,主人快去看看。”黄衫少女急道。
红衣少女把长袖一抖,紧紧攥在手中,喝道:“居然感在红琴女侠的地盘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他,素梅、翠竹、若菊,跟我去会会他。”
“不必了,我来了。”陆崖押着幽兰的胳膊,从竹林走了出来。
素梅大惊,手指着陆崖道:“你……你怎么还没死?”
红衣少女一愣,“你说的yin贼是他?”
“小南?”陆崖也奇道,“怎么……你是红琴女侠?”
向南把攥着衣袖的手背到身后,道:“怎么,我不能叫红琴女侠啊?陆丫,快把我的幽兰放了。”
陆崖将幽兰胳膊放开,上下打量着向南,见她今天是汉族的装扮,红裙飘摆,身子婀娜,一只手在前胸,一只手倒背身后,杏眼圆睁,银牙紧咬,倒还真有点女侠的味道,禁不住频频点头。
幽兰跳过竹桥,朝向南跑了过去,回头指着陆崖道:“主人,这个人欺负我们姐妹。”
素梅也道:“主人认识这个臭无赖啊,就是他……他刚才要脱我的衣服,这人下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