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引子和前言,真正的问题还在后面。当他命令那个肥佬远离市中心和人群,来到一个偏僻的被废弃的地下停车场时,突然冒出来一枚子弹,身为四段的阿尔法早就有了基本的预判危险的能力,他立刻起身拉过方向盘,子弹射中了肥佬的脖子,接着从他的腋下穿过,打中了新人的手臂。
新人又开始鬼哭狼嚎,而他早就没了耐心。
他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
然后他跳出了还在飞驰的车。
他看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个子不高,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看上去像个社会成功人士,但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让他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看上去十分诡异。
他是一个危险人物,这来自于阿尔法的强者直觉。
“嗨,mr。a。”他笑着打了声招呼,英伦腔十足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慢条斯理,“想要找到你可不是件容易事儿,毕竟你可是个大忙人。哦抱歉,我失礼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詹姆斯,一个对你慕名已久的教授,当然,我允许你称呼我为吉姆……”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如果李恩接着听到了那所谓的咨询侦探的后半句话,恐怕这次就算厄里斯真拿个狗链栓他脖子上,他也要扛着枪找个完美的角度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在他眼里,比起隐藏任务,一条人命早就不算什么了。
“……以及,格雷格,我怎么不知道这附近新开了几家娱乐场所和购物中心。”福尔摩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脚步很碎,但配上他的大长腿,使得他的移动速度异常的快。在这一片焦黑的犯罪现场,他显得十分惬意,甚至,他看着那句早已被烧得碳化的尸体,眼底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如同一位瘾君子。
他的双手背在他穿着长风衣的瘦长身体背后,在一大长传不带任何喘息或停歇的分析之后,突然话锋一转,提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那是几年以后的事,那些建筑商还没有和这里的居民谈妥呢。”格雷格皱着眉头回答。以他这正常人的思路,他很难跟上福尔摩斯极端跳跃性的思维,但与他合作了这么久的他知道,他说的任何话其实都是有缘由的,所以就算再怎么无厘头的问题,最终格雷格还是会老实回答。
结果,格雷格想象中的解答并没有出现,福尔摩斯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他在他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突然扭头跑出了门,顺便叫了一声自己的搭档:“约翰!跟上!”
“什么?等等,夏洛克,你才来不到五分钟!”格雷格立刻跟着他走出了房间,冲着早已跑到了楼梯上的福尔摩斯喊道。
“够了!”福尔摩斯应了一声,当然,他的意思并不是让格雷格闭嘴,而是说,这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快点,约翰,我可记得你腿伤早就好了!”
“……来了,夏洛克。”华生无奈地看了一脸茫然的雷斯垂德一眼,丢下手上的橡胶手套,跟着福尔摩斯跑下了楼。
“我们现在去哪?我的意思是,夏洛克,你已经有线索了吧。”华生小步跑追上了福尔摩斯。有时候他总喜欢用这种大步行走的方式证明自己的行动力,一遇到让他兴奋的案子就急匆匆的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而华生医生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方式。
“你渴吗,约翰?”福尔摩斯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同时拉开了一家超市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此时,早已是云里雾里的华生选择沉默地跟上他的步伐。他走进超市,向那男性收银员点点头打了声招呼,然后一扭头,就看见夏洛克如同一只警犬一样,深吸着鼻子,那怪异的样子甚至吸引到收银员奇怪的目光。
“呵…呵呵,我的朋友显然很喜欢你们超市里的……味道。”很想装作不认识他的华生见收银员又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他立刻干笑两声,大步向前将福尔摩斯拖进了一旁的货架,挡住了收银员的诡异眼神。
“你在干什么,夏洛克?”华生压低了声音。
“别吵,约翰,你让我闻不到那种味道了!”
……所以说你到底想干嘛吵不吵和气味有关系吗有吗?!华生差点将这句话扔到福尔摩斯脸上,虽说他早就习惯了和福尔摩斯的这种相处方式,不过,习惯可不等于他喜欢。
“……什么味道?”华生皱着眉闻了闻,他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闻到。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芬芳,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ir……”福尔摩斯嘴里飞快地冒出一堆华生根本听不懂的词组。
“la什么?”
“ir!对,就是它!”福尔摩斯突然一拍手,等到他重复了一遍,华生才发觉这是一句法语,而且听起来还挺耳熟,“女人总是喜欢用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华而不实。她是个要强而故作成熟的小女人,她当然会选择ir,它的浓郁香味会让那类女人趋之若鹜!”
华生这才想起来ir其实是一款法国娇兰旗下的香水牌子,俗称小黑裙,他的某个喜欢购买各种昂贵化妆品的前女友曾经也用过这个牌子,她还说小黑裙的浓郁香味更适合她这种性感的女人……
好吧,这些都是黑历史暂且不谈,但是……“她?哪个她?”华生完全跟不上福尔摩斯跳脱的思维,他不知道夏洛克到底如何从一个被烧焦的尸体,跳到了一个使用小黑裙香水的陌生女人身上。
不过,此时的福尔摩斯并不想接着解释什么,他飞快地来到收银台面前,张嘴就是一句:“hello。”
“hello?”收银员显然被突然笔直站在他面前,一手撑着桌子的福尔摩斯吓了一跳。“需……需要帮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