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闻言,立刻说道,“那些伤兵全部送回了广平。”
“估摸着应该是根据伤情的不同,会有不同的处置吧。”
“轻伤者可编入军中后勤,重伤者只怕难救咯。”
高顺听罢点了点头。
如此说话,倒并非是两个将军没有人性,而是这战场之上本就是如此残酷的。
加之汉军四处屯田,民夫本就不够用,与其征发知州百姓,倒不如利用这些敌军的伤兵。
次日清晨,曹仁根据刘辩的命令,率军以霹雳车与弩车猛攻袁绍营寨。
此刻袁绍军中一片慌乱,还以为汉军要趁此机会一举反攻了。
袁绍当即命令兵士在外营搭建阻敌的攻势,并召集起一众文武在帐内商议对策。
“汉军伤兵复原的速度当真比我军快那么多吗?”
袁绍盯着手下的人,厉声问道。
“其禀主公,此刻只有城北有汉军进攻,颇为怪异啊。”
许攸立刻搭话道。
此刻袁绍营中,文丑已经被调回后方,张郃与麴义在守城西,蒋奇与朱灵也派了出去支援信都。
军中能领兵的武将仅剩下高览与周昕两人。
此刻这两人皆在外营御敌,倒让许攸与沮授抓住了机会,在袁绍面前对军阵之事提出建议。
“许军师的意思是?”
“主公,城北曹仁不过两万多人,有何可惧。”
“在下听闻,昨夜公孙犊与郭祖两位已经领兵袭取汉营,许是两位得胜,城北的汉军才会如此急攻我军吧?”
许攸刚想继续往下说,就有一名传令官,带着两个锦盒与一封书信走入营中。
“启禀主公,城西汉军送来的东西与书信。”
袁绍接过锦盒,又看了看书信。
不禁心中生疑。
当即便打开了锦盒。
只见两颗沾满血污的人头,被一层粗盐完好地保护在了盒中。
但即便有粗盐保护,盒中依旧散发出了令人难以忍受的血腥与恶臭气味。
袁绍一闻,当即将盒子推开。
锦盒落地,人头滴溜溜地滚了出来,恰巧撞在了许攸与沮授的脚边。
两人定睛一看,立刻惊呼道,“这是公孙犊啊!”
“这是郭祖!”
两人说罢,当即捂住口鼻,不再言语。
一旁的兵士见状,只好将两颗头颅捡起放回了锦盒内,封装好,再捧到袁绍的案前。
袁绍略带嫌弃地摆了摆手,立刻拆开书信看了起来。
“本初军中是否无人可用?才遣两贼徒领贼军,来我汉营阵前送上一胜?”
“若真是如此,朕可允许本初退兵三十里,带本初召集部将,在与朕竞技一搏。”
刘辩在这封信中是极尽嘲讽之色。
袁绍看着信,不自觉地便将眉头拧到了一起。
“欺人太甚!”
“当真是欺人太甚!”
“若不是袁术那厮不可大用!以我袁家四世三公之贵,岂能被一少年玩弄于股掌之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