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嗣见战局不妙,早一步便回到了寿春外的码头等候。
他进不敢前去禀告战况,退不敢只身离去。
只得站在此处等待着最终的战果。
此刻袁嗣心中的念头唯有一个,那便是希望陈纪葬身河底。
眼看着安丰塘水军的残兵星星点点地游回来一部分。
袁嗣的心中也是跟着一沉。
他抓到水兵便问陈纪在何处。
这群水兵并不知晓袁嗣所为,还以为他只是关心将军故有此问。
但只可惜,陈纪的旗舰是安丰塘水军中最先沉没的。
确实是无人知道陈纪的消息。
闻听此言,袁嗣稍有安心,但为防万一,他还是待在码头直到半夜。
此刻距离最后一个残兵游会码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
袁嗣料定那陈纪便是自幼会在河里此刻只怕也是回了娘家,这才安心的朝着袁术的幕府而去。
幕府之中,袁术一反常态,没有唤来舞姬演舞。
他自是知道此战的早已失利。
但他见到袁嗣回来,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到底为何会败得如此惨烈?”
此刻的袁嗣,由于在码头便站了半日之久,也是一脸的狼狈。
他哀叹一声,终究是为了保命,将过错全部赖在了陈纪身上。
“主公啊,若非陈纪将军贪功,想要全歼汉军,此战不该败啊。”
袁嗣话语之中带着哭腔道。
“什么?”
袁术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袁嗣见状,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
“原本都在计划之中,只可惜陈纪将军见战机来临,便下令放开峡口,让汉军全部进入包围圈中。”
“岂能料那汉军的船只坚固,见友军前来,竟奋不顾身用旗舰对撞。”
“一番死斗之下,竟是陈纪将军的旗舰先行沉没。”
“一众安丰塘水军没了主帅指挥,便如同那无头苍蝇一般,恰逢汉军全部涌出了峡口。”
“这才被逐个击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