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意难平,别了眼不理他。
罗天珵失笑,这种时候,还能和他闹脾气。
低了头又轻柔的吻着,边亲边哄:"皎皎,马上就不痛了。"
或许是这番心理暗示,也或许是疼劲真的过去了,甄妙竟真的觉得好多了。
慢慢的,那节奏就快了起来,柔软的床榻变成了一只随波逐流的小舟,让人迷失在神秘深邃的海洋里。
一波一波的浪潮涌来又褪去,到最后她明明双目紧闭,眼前却仿佛亮堂起来。
罗天珵低了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心中涌起难言的满足,身体却是紧绷的。
满足自然是因为二人成了真正的夫妻,直到这时,他才发觉妻子也有妩媚的一面,哪怕她本人还不自觉。
只是他忍的久了,又怜她初经人事不敢久来,身体是没得到舒缓的。
罢了,有了开始,以后日子还长久着。
起了身慢慢把衣衫穿上,却没让甄妙动:"你就躺着,我叫紫苏和白芍进来伺候你。"
虽说是夫妻,白日里行事到底是不妥的,传扬出去笑话是难免的。
一等贴身丫鬟细心又稳妥,事后伺候主母也是天经地义的。
"不要!"甄妙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脸色绯红。
她不知道别人家如何,可一想刚刚完事就让别人伺候,实在是尴尬的不行了。
罗天珵愣了愣。
。[,!]下人伺候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其实就是二人观念的冲突了。
在甄妙观念里,丫鬟再没人权,那也是个人,在人面前,这么私密的事儿哪有不害羞的。
而罗天珵呢,不能说他冷酷,而是这个阶级绝大多数人自幼受到的文化熏陶里,下人不过是活的物件罢了,试想,有谁会在一张桌子面前害羞呢?
二人都不明白对方的想法,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到底是罗天珵心疼她破身之痛,怕一直这么躺着不舒服,先妥协了。
他绕到屏风后面。提了一直在炉子上温着的热水,把软巾打湿,然后走过来半蹲下来。
甄妙慌了。脸红得滴血:"别,瑾明,你放着,我自己来。"
以往叫他的表字不觉得如何,可如今那两个字缠绵在舌尖上就这么吐出,舌尖好像带了电似的,电得她浑身发软。
甄妙不由自主想起刚刚行事时。那一声声高高低低的"瑾明"来。
不成了,她以后恐怕都没法坦然叫那两个字了。
她从来不知晓。男女之间,竟是那么奇异。
"你起得来么?"罗天珵似笑非笑,也不再理会她的羞恼,细细擦拭起来。
只是到最后。擦的二人皆是浑身发热,目光相触,像是能把湿润的空气都点燃。
"皎皎——"罗天珵声音变得低沉。
"嗯——"
"再叫我一声瑾明听听。"
甄妙紧紧抿了唇:"不叫。"
仿佛叫了,就是应承了什么似的。
那温热的软巾羽毛般轻轻拂过,甄妙身子颤了颤。
"皎皎,皎皎,你叫一声,我该走了,这一走。去永王府前恐怕都没时间回来的。"罗天珵竟像个孩子般,不要脸面的哀求起来。
甄妙受不住,到底是软软叫了一声瑾明。然后就变了声调:"瑾明,你,你作甚?"
罗天珵已经把软巾掷到了地上,就那么站着褪了裤子,双手箍着她的身子,缓缓又入了进去。停了一会儿觉得可以了,才无奈地道:"本来是舍不得累你的。偏偏你不要丫鬟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