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风伸手拦住门,示意冬玲珑先行。
夏无垠的办公室在大厦的最顶层。
四面都是落地的玻璃窗,明亮宽敞,视野开阔,更独出心裁的是,夏无垠在他的办公室里摆了一个青竹制成的屏风,绕到屏风后,是一个靠窗的斜卧榻,在卧榻旁是一个青竹的小茶几,上面摆放着精美的茶具。
在榻头摆放着一人高的精致的镂空高脚香炉。
冉冉白烟,弥漫。
“大哥有时候喜欢躺在这里思考。”夏无风向她解释。
从冬玲珑发现夏无垠喜欢宽敞的视野,喜欢雅致的家具,尤其喜欢宁静的感觉。
冬玲珑走到卧榻旁,惊讶地发现,铺在卧榻上的竟然是她最喜欢的丝织小毯。她伸手抚摸过那一层,久违的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他在码头帮助自己打退杀手时的温柔,还有那天他出现在警局为自己挡下一枪时的情形,还有他陪在自己身边鼓励自己度过最艰难的生产时的情形。
一幕一幕如走马灯在自己的眼前滑过。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孩子气,一切的一切都如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进心里。
冬玲珑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午后的日光,暖暖的,连着心情也跟着变得晴朗。
“我真傻……”冬玲珑笑着坐下,就摆在自己眼前的事实,她竟然看不到,想起之前的种种,她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从没远离过。
夏无风站在屏风后,伸手托了托眼眶,眼底流转过一抹冷厉的光芒,这时突然门开了,倪曼姝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夏无风在办公室的屏风前时,她便很自然地以为夏无垠就在屏风后,倪曼姝径直朝那里走去,语气中带了一丝的欢喜,“无垠!”
夏无风伸手拦住倪曼姝,神情平淡,“大哥在会议室。”
倪曼姝斜视了一眼夏无风,她知道夏无风不喜欢自己,总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他这样睁眼说瞎话也太可笑了,屏风后明明就有人,况且这里夏无垠从不让别人进来,更别提屏风后,连她都没有资格进去。
若说屏风后的人不是夏无垠,那会是谁!
冬玲珑听到屏风后有声音,她以为是夏无垠回来了,便赶紧站了起来刚走出去,却看到倪曼姝正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
“你,你怎么在这里!”倪曼姝显得很惊讶,甚至有那么点慌张。
冬玲珑不明白她为什么看到自己会是这个表情,她礼貌地朝倪曼姝打招呼,“倪小姐,你好!”
倪曼姝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她将头瞥向一边,冷声对夏无风说,“无风,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可以随便让一个外人进来!”
冬玲珑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抿嘴释然一笑,“倪小姐你误会了,是夏总裁让我在这里等他,并不是无风先生的错!”
夏无风惊讶地看向冬玲珑,若有所思。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倪曼姝对冬玲珑存在着极大的嫉妒怨恨,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无垠竟然要和自己解除婚约。她等了无垠五百年,他怎么可以这般无情。
冬玲珑觉得眼前的女人真是无理取闹,尖酸刻薄,她也不退让地说,“抱歉,倪小姐,这里是夏总裁的办公室,有说话权利的既不是我,更不会是你,而是他!”
“你!”倪曼姝拧紧眉头,看向冬玲珑的眸子里都能喷出火来。
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看似娇柔的女子却偏偏能挑起自己最深处的怒火,无论自己如何压制都难以压抑住,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和无垠出双入对,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煎烤般难受。
“怎么,倪小姐还有话要说么?”冬玲珑觉得对方太过咄咄逼人。倪曼姝却恢复了冷静,冷傲地挑了下眉尾,“我是无垠的未婚妻,即将成为他的夫人,这里除了他有说话权外,还会多一个我!”
夏无风夹在两个喷火的女人中间,顿时感到一阵的压抑。
冬玲珑扯了扯嘴角,“是吗,那么我先恭喜倪小姐了,只是倪小姐,你想要有发言权,还是等改了这个小姐称呼再说吧!”
她气结,还没嫁给夏无垠就这么嚣张,这个女人实在够可恶的,冬玲珑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反击,当然她死也不会承认,心里对倪曼姝刚才的话有那么一点的在意。
“噗嗤!”冬玲珑说这话的时候,相当的狂妄,连夏无风这般淡定的男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冬玲珑!”倪曼姝再也无法维持淑女的静雅,怒火蹭地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但碍于在夏无垠的地盘却只怒不敢动手。
“倪小姐,有何指教?”冬玲珑见她气得都握紧了拳头,玩味地笑开。
倪曼姝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冬小姐说的也对,看来我和无垠结婚那日,定要请你来作见证人,这样才可以堵住冬小姐的伶牙俐齿!”
冬玲珑相当的佩服倪曼姝的镇定力,她也卯上了,“好啊,我稍后会将邮寄地址给你!”
冬玲珑心里也是莫名的火燥,滚他丫的什么婚礼,他结婚关她鸟事!凭毛她要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