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桥村?哪个。村子?张家庄子?不知道,老爷忙着呢,没空,明儿再来吧这个守门扔下句话,咣膛一声把门又给关上了。
张管家愣在当地,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土桥村的张家庄子?谁信啊,又不是离的远,你家堵了谁家的水不知道?
犹豫了一下。张管家从袖子中的口袋里拿出了二十文钱,在手里数了数,又过去敲门,咣咣咣,几声过后,门再一次被人从里面拉开的缝儿,同样的脑袋钻出来,看了张管家一眼。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告诉你了老爷没空,怎么还敲?有这工夫不如多想想事情该怎么做,这么大个人了,不懂事儿。”
说着话他又要关门,张管家连忙说道:“这位小哥儿,我确实有要事与你家老爷商谈,这些给你买碗茶水喝?”
张管家边说边把钱递了过去,开门的人眼睛一下子就变大了,表情也换了,伸手把钱接过,说道:“哎呀。原来是土桥村张家庄子主家的张管家来了,看小的这脑袋,糊涂了,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与关门一样的利索,开门的人转身就向里面跑去,张管家能听到那脚步声,撇了撇嘴,嘟囔道:“这就种门房,等着吧,别指望发大财了。张家庄子的门房敢这样,腿给他打折了。”
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的脚步声,随着就是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个人,看着张管家,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张管家先说道:“请问可是陈家的家主?”
“我是陈家的管家,老爷有事情,不能出来,有什么话就说吧出来的人丝毫没有把张管家让进去的意思,就堵在门口说道。
张管家心中一阵的不舒服,这叫什么事儿,连点最起码的礼节也没有了,莫非连一碗茶水的钱也出不起?
压下心中的不愉快,张管家向后指了指。正是那条河的地方,说道:“春耕了,许要用些水,原来不知道那条河是从贵庄接过去的,这断了后,过来查看才发现,还望贵庄能看在邻居的份上,把那堵的东西挪开,日后张家必有重谢
“什么河?哦,你说的那条以前袁家连过去的水沟啊,哎呀,这个。难办了,今年雨水不足,我家地里用水还不知道够不够呢,若是挖开了,那自家的庄户该怎么办,不如张管家回去再想些别的法子,啊,这里是爱莫能助了
陈管家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直接就拒绝了给水的事情。
张管家自然不会信了,什么雨水不足小河那边有多少水还能不知道,否则还扩什么河,心里想着,话却不能直说。
“陈管家请了,雨水的事情先不提他,张家庄子愿意出钱,放水一日,出钱百文,不知可否?”
陈管家听了张管家的话,扭头看向旁边,不置可否。
“一百五十文钱一天,如何?”张管家又加了些钱,那边有不少的地呢。一百五十文不算多。
陈管家依旧不出声,张管家只好再次提价“二百文一天。若是再多的话,还不如打斤井呢。”;
这时陈管家出声了“打井好啊,用起水来方便,就算是雨水少些也不担心,张管家这个法子好,若是打井缺人手,陈家庄子可让人过去帮忙,每日的工钱按往常给便可,吃的想来张家庄子会按已往给庄户那么弄
张管三二,人家就是不同意,琢磨了下。又努力了次,“陈管二丁一后张陈两家的庄子就连上了,谁没个难处?到时若是陈家有事儿,张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别,可别,陈家真有事儿了,你张家一定要袖手旁观,千万别和陈家扯上些什么,陈家没韩袁两家的本事,赔不起,也找不到人上京去疏通,你张家庄子就放陈家一马吧,明儿就让人种些荆棘在两个庄子中间,以后庄子不连着了啊
陈管家冷笑一声,在那里说着,还对张管家拱了拱手。
张管家明白了,这陈家庄子或者是和那两个庄子有关系,或者是故意这样,你张家不是厉害么,我不搭理你,就是不给你水,让你知道谁厉害。
除了这两点,张管事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若说张家庄子害了韩袁两家,只要不是傻子就明白,根本就不对,是韩袁两家害人不成。
张管家低头想了会儿,抬起头来刚要说话,却看到陈管家已经转身进去,那门咣膛一声被关死了。
张管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是没有办法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转身回去,找小公子说说,看小公子要怎么办。
等着张管家垂头丧气地来到水云间的时候,张小宝几个孩子正跟着老头学东西,学着学着,就看到了张管家过来。
老头也看见张管家那脸上的表情了,停下了口中的话。
“张管家怎么了?是不是无论怎么说那边都不给水?把原话说出来,大家听听,不用着急。”张小宝一见张管家的模样就明白了,出声安慰着。
张管家在凳子上坐好,把那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包括自己怎么想,怎么说的,对方什么样的,没有加进去任何不该有的东西,他知道小公子不想听那些改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