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前些时听信谣言,误引追梦假道士来县胡说,并发海捕文书,高价悬赏,给百姓先认错,三,帐目中可有疏漏?若缺钱,先予你躲过此次,四,亲去褒信县,与张小宝王鹃当面请罪。”
李林甫明白,此事不仅仅是新蔡县的斗争,而是两派人的斗争,自己一方宇文融眼看大事将成,若再推一把,便好于张说抗衡,若退一下。那东山不知何时再起了。
冯常功面露难色,道:“李大人,下官真这番作为,还哪里有脸在?下官岂不是向张小宝王鹃认输?于两个半大的娃子处请罪,活下又有何义?”
“那你便等死,本官帮你一次,留你全尸,今日知要脸,那时你怎不多想想?你的脸那么重要?比之吐蕃一国更重呼?你去看看,金川东线到大唐西线所含之地,谁说得算?以一人之威挟一国者,是你能斗的?
你一地方官所知不多,那张小宝并未对吐蕃放手,今年秋时可见分晓,昨日晚间,京城刚有消息传至,张说因拒绝小宝鹃鹃提封栅名单,交恶后,此番退了,许二人推举之人何一伟任耀州录事参军,兼知耀州农事。
比之张说你如何?比之吐蕃一国你又如何?说吧。想服毒还是自缢,本官一定帮你。”
李林甫说了疯常功两句,最后笑着要帮忙。
“李大人,下官不想死,这就去做,李大人,您说,若下官以张小宝暗中安排对付吐蕃为要挟,言说若他们不帮下官,便告知吐蕃,可能成事?”
冯常功方才还说脸比命重,这一刻又改口了。
“呵呵,呵呵呵。”李林甫被气乐了,用手拍着冯常功的肩膀“行,冯县令,有前途,本官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你转身就想用此威胁张小宝,没看出来呀,家中可还有亲人?可有逃亡之处?若能躲过张王两家追杀,本官与你一同跑。”
“李大人认为此计不妥?躲往吐蕃如何?”冯常功可能是最近受到的恐吓太多,思路有点跟不上,还执着呢。
李林甫无奈地叹息一声“哎!以为你能有好去处,竟然想躲在吐蕃,王鹃只要去趟山南东道,把那里的六千还活着可战的轻骑召集一下,问吐蕃要人,冯大人啊,您教本官一下。吐蕃给还是不给?或张小宝马上命令彭州关停止粮食换牲畜的事情,您说吐蕃又当何为?”…;
“那就去日本,日本金银多。”冯常功又道。
“你哪都不必去了,留下,本官还不想被追杀逃亡,来人啊,请冯县令前去安歇,一日三餐照应,不可或缺。”
李林甫已不想在冯常功身上浪费时间,喊来自己的人把其控制住,马上用冯常功的名义开始写告示,把刚才说的事情完成,并对外面的人吩咐道:“给本官备车,本官去趟褒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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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信县中,张小宝还在给高力士写信,说皇上出行,所有花消张王两家出了,但所有的安排,也必须要让张王两家来做,比如修路,伙食,还有安保,别人不准插手。无论做的时候花掉多少钱,也无论是否可以赚到钱,只能由张王两家做。
王鹃则是一旁看着张小宝写信,顺便给小贝等人绣衣服。
看到她在那里扎了两次手,张小宝说说道:“不用非学这个,我又不是大唐时代的人,女人能不能做饭,会不会做衣服不重要,要想吃舒服了,我亲自下厨也不觉得丢人。”
“有些事情,有些东西。该是女人干的,就要由女人来干,母系氏族之所以被淘汰,就是因为身体不够强壮,并且还要生育,女强人是有,但比例太少,无论是哪一方面,真正处在顶峰位置的都是男人。
哪怕是女人的内衣,做的最好的也不是女人,我以前的妈其实就不差,可还是知道在家照顾我们,你又不是自己没本事需要依靠女人的那种男人,很多时候我得站在你的背后,一个是你能保护我,另一个是我可以配合你。
能做饭,做衣服,别的女人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喜欢,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其实我以前会做的,还能打毛衣,只是没这样绣过,只绣过十字绣,很简单,到这边后才知道,这里女人的厉害,好手竟然连样子都不需要打。
我娘还有你母亲都是如此,尤其是你母亲,到现在我们的衣服都是她来做,绣的时候不用任何样子,绣出来的东西也是惟妙惟肖,这说明她必须要具备相当的绘画功底,这个时代的女人真的不可小窥。”
王鹃不准备放弃,别的女子会的,她觉得自己要是不会,那生命中就会缺少什么。
张小宝的信这时写完。看王鹃如此坚持,也不再劝,让人把信送走,对王鹃说道:“天快黑了,先别绣了,眼睛累近视了我还要给你做眼镜,按得浪费多少的玻璃?比做望远镜难多了,走,出去溜达溜达。”
王鹃收好东西,跟张小宝向外走去,出了门后,突然问道:“小宝,你知道缝纫机么?”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我用的还不错呢,就是脚踩的那种,我以前给自己做过裤衩。”张小宝觉得自己的动手能力还非常强的,摆了一个向前推线的姿势说道。
“那你怎么不让人把缝纫机做出来?电灯和洗衣机能做,难道就差个缝纫机?”
“你不说我还真就没想到,缝纫机的原理更简单,行,这事儿我记下了,现在还不能马上做出来卖,我得想想怎么利用一下,机会难得,我们所跨出的一小步,就是时代的一大步。”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是不是又打起什么主意来了?”
“小公子,小娘子,不好啦,小贝他们出事了。”负责看护小家伙们的护卫匆匆跑过来,对张小宝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