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以一人之力打败我十个家丁的姑娘。”徐其说的是喜冰欢。
“你问她作甚?”江洛目光一凝,盯着徐其问道。
“你不用紧张,我只不过是想和她切磋切磋罢了。”徐其依然是那副样子,纵然江洛再冷漠。他也不在意,“洛少。听说你现在和我三堂弟在合作?能与我三堂弟合作,那便相当于与我合作,你何必这样防备我呢?之前的事,我也查过了,确实是我表妹淘气了,不过,她也是因为在意你才会做那样出格的事不是?”
“徐少,请慎言。”江洛的气势一变,他冷冷的看着这徐其,沉声说道,“徐少可以不顾及令表妹的名誉,我还需要顾惜我的名誉,有些话,还是请徐少三思再三思。”
“哎,这儿又没什么人,你怕什么?难不成你的小妻子在车上?”徐其轻笑一声,手忽的撩得更开,目光直朝车内扫来,看到喜清欢和刘芷颖,他不由微讶,“原来还真有人,不过,洛少,两个兄弟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哦哦,看来我无意间打扰到你们了。”
笑容里竟浮现一丝恶俗。
江洛眯了眯眼,忽的抬掌拍向徐其,徐其反应迅速,伸手一挡,整个人已退后三步,站定后还笑眯眯的看着江洛说道:“洛少,莫要恼羞呀,我又没说什么。”
“徐其,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江洛也钻了出去,站在车辕上冷眼看着徐其缓缓说道。
“洛少,我也撂一句,别以为你与我三堂弟合作,我便不敢对付你,惹急了我,我非搅黄了你们的合作不可。”徐其这时才收敛了笑,淡淡的看着江洛说道。
“呀?这算不算是惹急了的兔子?想咬人了?”喜清欢这会儿也撩开了布帘探出身子看着徐其,笑嘻嘻的说道。
“哪来的野小子?敢再说一遍?”徐其一听,再也维系不住那笑容,一张俊脸扭曲了起来,目光阴沉的看着喜清欢。
“我又没说你,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喜清欢也不怕他,干脆和江洛一样站到车辕外居高临下看着徐其,笑道,“徐少,我见过捡钱捡宝贝捡破烂的,今儿却是头一回见着捡骂的,我说,你是不是日子太无聊了,想找人骂来着?”
他们这儿耽搁的太久,早已引起了街上众人的注意,这会儿听到喜清欢这样说徐其,哄知者有之,吸气者有之,那暗暗为喜清欢担心的更有之,私下里,早有人去寻那巡逻的捕快去了。
“你小子是什么人?居然敢如此侮辱你爷爷。”徐其的功力早在听到喜清欢那句兔子时被破功了,他这人长得斯文,平日里也爱充个斯文人,可就因为这样,没少被圈子里的公子哥们取笑,钱二少那家伙便曾笑骂过他兔儿爷,他堂堂男儿被侮成兔儿爷。他如何不气?可无奈的是,他惹不起钱二少,一口恶气始终出不去,没想到今天这野小子倒是冲上门来了。
江洛看到他这样,心里微微一凛,悄无声色的便挡在了喜清欢面前。
喜清欢却不理会,只学着方才徐其的淡然,笑嘻嘻的说道:“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欢喜就是我,怎么的?你还想咬我啊?不好意思。秦爷我不好这一口。”
江洛听到喜清欢的话,不由皱了皱眉,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警惕着徐其。
若说喜清欢之前还只是说的谚语,可这话一出,意思可就大大不一样了,摆明了就是说她看不上人家徐其。徐其顿时脸如锅底,气势呼呼的急了起来,捏着扇柄的手紧紧攥着,眼见得随时便要发动攻击。
“徐少是吧?”喜清欢这时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刺激的人不轻,便打住了后面刺激人的话。笑问道,“你为什么就那样想和八小姐切磋?你觉得你打得过她吗?可别到时候丢人丢到家了,我要是你。一定会先回去和那十个家丁过过招,听说八小姐可是轻轻松松把你那十个家丁给揍趴下了,何时你练到了那种程度,你再来下帖子不迟,这样。也少丢些人不是?”
“别欺人太甚!”徐其盯着喜清欢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句话,也恰恰是我想和徐少说的。”喜清欢欣赏着徐其的表情。不怕死的说道。
“你……”徐其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指着喜清欢说道,“下来。”
“下来做什么?”喜清欢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徐其,她下去才是傻了,“难不成徐少又想和我切磋?实不好意思,你秦爷我不会功夫。”
“徐少,若没有别的事儿,我们先告辞了。”江洛适时的朝徐其拱了拱手,私下再不对付,明面上的客套却是必须的。
“慢。”徐其咬了咬,克制了一翻,没一会儿,竟又恢复方才的淡然,只不过,这会儿他也笑不出来,“你可以走,他不行。”
“又是怎么回事?”刑捕头带着捕快从小巷迅速跑了出来,一看到徐其,他便直接皱了眉,大步上有质问道,“徐少,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刑捕头。”江洛看到刑捕头,便从马车上下来向他行礼。
“刑捕头。”看到刑捕头,徐其也收敛了不少,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见过刑捕头。”喜清欢也跳了下来,朝刑捕头行礼,边笑道,“徐少正在邀洛少的师妹切磋功夫,方才我又说了一两句让徐少误会的话,惹得徐少又想与我切磋,无奈,我不会功夫,徐少正等着呢。”
“徐少,好男不与女斗,与个小姑娘切磋,你不觉得躁得慌么?”刑捕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其。
“我……”徐其欲要辩解,可细一想,无论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功夫了得,到底是个小姑娘,他要是当众承认了,岂不是说自己是恶男?他倒是不怕传出去,他怕是这名声传回家里去,万一让他老子知道了,他这些苦心维系的温文尔雅的形象岂不是要毁了?
想到这儿,徐其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