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律将她放在石床上,自己也跟着上来,然后用他高大的身躯从后包裹住她的纤细,在她的耳边轻喃:“玉清,原谅我好吗?不要嫁给泽,让我好好的爱你,补偿你。玉清,不要这么残忍,不要这样惩罚我……”
玉清在他的怀里静静落下泪来,她握住他的大掌,轻轻放在自己的腰侧,然后带着它往上移。“律,不要说话,好好爱我……”
皇甫律的呼吸急促起来,那低哑的声线愈加沙哑:“玉清?”黑暗里,他的眸子跳动着熊熊火焰。此时的玉清才是他日思夜想的玉清,她的柔情回来了,却让他有着惊慌。
他抱紧她,用唇含住她娇嫩的耳珠,大掌放在她的香软上没有动。
玉清转过首来,突然将颤抖的娇唇压在了他的唇上,语带哽咽:“律……不要说话,我想留住你的爱……”然后小手颤抖,抚上他厚实的胸膛。
皇甫律闷哼一声,立即急切却不失轻柔地将她的身子压在他接下的狐裘上,薄唇火热的爱着她的唇,以及她的身子……
暗夜里的一番云雨后,他拥着她沉沉睡去。
090 圣主
等再睁开眼,他的身边已没了她的身影,只有空气里飘散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他抱着狐裘飞快的走出山洞,在漫天风雪里寻着她的身影。
雪很大,白茫茫的路面已没有她的脚印。
他一身单衣站在风雪里,望着素色狐裘上的那抹处子猩红,眸子沉痛。
良久,他往凤华宫去,却让宫女拦住了脚步:“启禀四王爷,红萼美人身子不大舒服,现在在歇息。”
他站在凤华宫殿外,静静看着那扇阻隔了他和她的厚重殿门,眸子依然沉痛。昨夜的她是那般热情,那般急切,那般的不顾一切,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激动都留给他,让他在她的热情里沉醉难以自拔,让他以为她就要回到他身边了的。。。。。。可是现在,这扇门,挡住的不仅仅是他们的身子,还有她的心。原来她是做了最后的打算,仍是要嫁给他的皇弟为妻。可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的玉清,不会是个贪恋权势富贵的女子啊。
漫天风雪,呼啸北风,给不了他这个答案。他一直守在凤华宫外,等着她出来。
直到雪花再次将他的脚印覆盖,直到地面再次雪白无暇,那扇厚重的殿门始终没有再开启。
他站在风雪里,凉透的,不仅仅是身子,还有那颗几乎要碎掉的心。
这时,那扇殿门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被宫女从里打了开。
他的眸子即刻亮起来,却在看到门内走出来的身影后,再次黯淡下来。
从门内走出来的人是颜云齐,他并没有带随从,而是自己提着医药箱,一脸忧色从门里出来。当看到门前的皇甫律,他淡然的眸子里陡然闪过沉痛,确实恭敬的向他请安:“四王爷。”
皇甫律眸子冷寒:“你来这里做什么?”对这个男子,他总是有些许酸意的,因为他毕竟是玉清曾经爱过的师兄,而他直觉这个男子还爱玉清。
颜云齐直起身子,双眼无惧的直视皇甫律冰冷的鹰眸,沉稳道:“禀四王爷,红萼美人心疾犯了,微臣为来为她配药。”
皇甫律的俊脸有了忧色,他收起对颜云齐的敌意,着急问他:“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心口痛?能治好吗?”问完这些,他剑眉拢起,难道那粒解药没有治好玉清的“噬心索命”?
颜云齐淡淡看他一眼,回答他:“红萼美人是因为小时候心脏受过伤,所以才有了这心疾,情绪起伏太大才会发作。微臣已经为红萼美人配制出治好着心疾的药丸,只要红萼美人坚持服用两个月,即可痊愈。”
“那就阿红。”皇甫律大喜,俊脸上的阴霾一扫而散。他的玉清,终于有救了呵。
颜云齐抬起眸子,淡然中有丝莫名的情绪:“但是如果她的情绪起伏太大,会影响这药丸的药效,四王爷该还红萼一份清净才好。”
这话让脸色刚刚好转些的皇甫律再次沉重,他自是知道颜云齐这话时说给他听,单颜云齐对玉清的强烈保护欲让他醋意泉涌,他沉下俊脸,冷道:“你只管做好太医份内的事,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颜云齐静静看他一眼,揖身:“微臣知道了,那微臣先退下。”说着,已向着风雪中去。
皇甫律看着他风雪中的背影,利眸渐渐眯起。
末了,他再看一眼那厚重的殿门,亦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榻上的女子凤眼微合,脸色苍白,唇瓣血色尽失,双鬓湿透。
皇甫律坐在床边,大掌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满脸忧色。
这几日,素月的蛊痛频繁发作,即使他给她喂了血,那痛也止不住。
于是他立即派人将那苗疆医者抓了来,那医者在他的冰冷下被吓得畏畏缩缩,只道:“这是正常现象,因为那金蚕子长大了些,会在肚里稍微移动。而且它现在习惯了另一个人的气血,自然在月王妃的肚内总是有些待不住。所以现在时关键时候,能不能将它引出来,就要看月王妃能不能受得住这噬心痛。。。。。。”
看到素月血色尽失的摸样,他一怒之下,将那苗疆医者关入了地牢,如果他所说属实,才能饶他小命。因为他有些害怕害了素月,他说过一定要让素月健健康康,衣食无忧的。这是他现在唯一给得起素月的东西。
他掖好素月的被角,静静站起身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