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紧紧牵着闻渊的手跟在他后,一言不发。巷子有点窄,两人并肩走有些困难。
见她不说话,闻渊心里一颤,不知道她是不是不高兴了,轻轻叫了一句:“狐狸?”
他知道,每当他这么叫她的时候,无论再怎么生气她也都会心软。虽然算起来她并未对他真正生过气。
“你每次都是单独来的?”
“第一次是……”
“下次出来多带几个人,注意安全!”
“好。”
两人相牵的手倏地同时握紧,温暖人心。
千歌被闻渊领到一个破旧的茅屋前,只见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在门前敲了三下。
“咚咚咚。”
“谁,谁啊?”
一个柔柔弱弱的细碎声音从门缝颤抖着传出来。
“在下闻某。”
里面瞬间没了声,紧接着听到轻微的脚步移动声,然后门被人打开。
“闻小姐,你来了!”
听着这包含着惊喜以及其他绪的声音,千歌眼睛一眯,示威地握紧闻渊的手。
“李公子,令父今天如何了?”
被称为李公子的男子一早看见两人相握的手,眼神一乱,闻言忙引着闻渊向里走。
“闻小姐妙手回,家父已经好了许多了!谢谢闻小姐!”男子眸光一转,轻声问道,“不知这位是……”
“她是我妻主。”
“妻主?!”
男子惊诧重复起来。
闻渊一怔,才笑道:“出门在外,不着女装不方便,是以你唤我小姐的时候我也懒得多说的。”
“啊,那我应该称你为……闻公子?”
男子唇齿间流露的苦涩可是被千歌完全捕捉,不过她也没说话,人家正伤心着呢,自己还不至于落井下石。
“都行吧。”
走至房间外,闻渊对千歌道:“你在门外等我吧,房里有病气。”
千歌挑眉:“你还当我是那个病秧子?”
闻渊无奈一笑。只得从了她。
男子在一旁咬着唇,听他们说完才打开房门:“二位请进。”
“多谢。”
房门一开。浓浓的苦味迎面扑来。千歌只是皱了皱眉,直接跟着闻渊大步走了进去。美眸一扫就将房间的布置看好了。
房间的布置简单到简陋的地步,一个陈旧的梳妆桌上就摆了一把断了好几个齿的木梳,桌上放着一个缺了角的空碗,桌前摆着一个看上去年头也很久的扶手椅。不过虽然破旧除此以外房间只剩下一张,上隆起一块,应该就是男子的父亲了。
闻渊径直走到边坐下,看了一眼空碗:“今天的药喝了?”
“刚喝下。”
千歌看了一眼上的人,两颊深陷,面色暗黄。头发干枯,眼神也倾向浑浊。
“咳咳,闻,闻姑娘!”
上的人显然还未睡下,看见来人浑浊的眼神微微清明,“你,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