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刘永铭低着头又想了一下,说道:“即是如此,丁皇后应该也很害怕查那带班侍中之死,而将之前的事情牵出来呀!这只能说明她并不知道带班侍中给我母妃下药之事,她笃定是你做的,而不知带班侍中之事!”
“是!这你刚刚说过。”
刘永铭说道:“所以那带班侍中是父皇的人?他是听从了父皇之命给我母妃下的药!”
“应该是这样的。”
刘永铭好似想通了一切,他说:“并且他来你宫中并不是因为他是你的人,而就是父皇派来监视你的。这也是为什么父皇会知道我每年都给你送银子之事!父皇对于你与我之间的关系是了如指掌!”
郑德妃有些转不过弯来,她问道:“那又如何?”
刘永铭说:“丁皇后一定很肯定西华夫人是你害的,且也是经的带班侍中的手!所以她才敢将带班侍中的尸体埋在含冰殿附近,好让韦贤妃去发现尸体,而后牵出这件事情来!”
刘永铭越想越明白,他冷笑一声接着说:“丁皇后就是想让内务府来查带班侍中之死,我若是查出当年义娘你害过西华夫人,公之于众之后,父皇不想废你也不成了。但丁皇后知道你我关系密切,所以料定我不会拿出来说。于!是!乎!”
郑德妃连忙接口说道:“于是她就会在此时跳出来说你包庇我,并且将西华夫人之事公之于众!不仅是我,也会把你牵连进去!”
“所以,丁皇后手上应该是有证据证明当年西华夫人是你害的!”
刘永铭说完看着郑德妃问道:“义娘,当年行此事时是否有什么纰漏?可曾留下了什么证据?”
郑德妃突然深吸了口气,说道:“难道是她?她又回来了?”
“谁?”刘永铭紧张地问。
郑德妃连忙说道:“小狐狸呀。她原是杂耍班出身,会一些把式功夫。当年她常来宫里演些戏法,太后也极喜欢她。有一次她哭着跟我说,我很像他死去的娘亲,让我将她留在宫中。”
“嗯?”刘永铭心中生疑。
郑德妃接着说:“其实我也大不了她几岁,原是不想让她跟在我身边的。但太后可怜她的身世,硬是让我留下她来,我不敢忤逆太的意思,于是便将她留在了身边。”
汉庭里的宫闱有一种传说,太后娘娘在被太祖皇帝看上以前曾做过歌舞姬。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丁太后感同身受,所以才将那个“小狐狸”留在宫中,陪在郑德妃身边的吧。
刘永铭问道:“她知道你给西华夫人下药之事?”
郑德妃不确定地说:“我、我不确定。她应该是瞧见了。但、但西华夫人离逝以后,我便找了个借口将她遣送出宫了!”
刘永铭问道:“她真名叫什么?我得找着这个人,先把这个隐患给除了!”
“就叫胡梨。胡人的胡,香梨的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怕都忘记她长什么样了!怕是很难找到,且丁皇后可能还会藏着她……”
刘永铭安慰道:“总是会有办法的!丁皇后这人与大皇子一样,色厉胆薄,做事情破绽也多!义娘,那只狐狸有什么特点没有?就是能让我一眼能认出来的特征。”
郑德妃为难地说:“这还真没办法,小狐狸最会乔装,她学的戏法就是这一套,拿布一挡就能换件衣服。甚至连脸上的相貌都会有一些变化!若给足她时间,甚至能从十六七岁变成七八十岁!”
“易容之术!”
“对对对!就是那什么易容术。”
刘永铭又深吸了一口气,疑问道:“那带班侍中刘元会是谁杀的呢?”
“不应该是丁皇后吗?”郑德妃说。
刘永铭轻笑一声,说道:“不可能是她!她敢把人埋在含冰殿,且还有意想让别人发现尸首,足以说明她底气足,不怕人查!所以,此凶杀之案应是与她无关的!而且……”
“而且什么?”
刘永铭冷笑道:“刚刚说了,那名带班侍中极有可能是父皇在宫中的密探。他既然能帮你去弄死西华夫人,就说明……”
郑德妃大吃一惊,连忙说道:“说明西华夫人也是皇上……”
郑德妃身子一颤没敢再说下去,就只是死盯着刘永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