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识趣地退出。
杨广将宣华放倒在龙凤床上:“待本宫为你宽衣。”
“殿下,切莫如此,须知人间有羞耻二字。”宣华又一阵头晕,“我还是快些离开这人世吧,以免中媾之羞。”
“夫人释念,你饮下的不过迷魂酒,少许就会如常。”杨广动手解其衣裙,“不可有轻生之念,泼天富贵已在面前,本宫登基,难道你不想皇后宝座吗?”
“不!不,我一切都不。”宣华无力抗拒,眼见被剥得一丝不挂,羞愧难当,以双手掩面,“天哪!这叫我日后如何见人?”
“男女之情,概莫能免。难道父皇花甲之年,纳你这豆蔻年华的少女,便是天经地义吗?”
宣华一时语塞,无法回答。少时,吐出一句谴责的话:“殿下总不该对你父皇下毒手吧?”
杨广自有他的逻辑:“昔年楚王强娶儿妻,将太子密建金瓜击顶,就有父子之情吗?”
宣华被问住了。
杨广吹灭灯烛,赤身跳上龙床。宣华情知难免,只能掩耳盗铃般地闭上双眼,毫无反应地任凭杨广狂风骤雨般地摧残……
夜色中的国公府,阴森恐怖,高耸的门楼,雄踞的石狮,持刀值夜的门军,都足以令人望而生畏。姬威飞骑至门前未及下马,就知会门军:“速去通报国公大人,有圣旨。”
业已入睡的杨素,只得披衣起床,整个杨府也就全被搅醒。和衣躺在床上想心事的杨玄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悄悄出房查看,恰见姬威被引入客厅。他蹑手蹑脚溜到后窗,轻轻端开,如猫钻入,挨近堂壁,前面的对话清晰可闻。只听姬威说:“殿下要杨大人于五更前必须包围汉王府,生擒杨谅。”
“三千精兵不在话下,而今已是三更,时间不多了,老夫立即调集兵马。”
杨玄感顾不得再听,悄悄退出,准备出后园去汉王府报信。到了后园门,猛然间想起一事,感到不妥,他重又返回前院,摸进杨素的公堂,很快,又悄然溜出,越过后园墙,直奔汉王府。
杨谅与杨秀深夜难寐,正对饮浇愁。杨秀已有几分醉意:“王弟,我被杨广害得好苦,原想大哥重立太子,能有出头之日。不料,父皇、长兄均惨遭他的毒手。王弟,这口气我咽不下,你一定要为父皇,为大哥,为我报仇雪恨哪!”
杨谅比较清醒:“我何尝不想置杨广于死地,然他羽翼已丰,帮凶甚众,如之奈何。”
“王弟,豁出去干他一把,拼却三分险,也许就能翻他的船。”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不能白白送死。”
“你,你胆小如鼠!”杨秀不悦。
杨谅并不生气:“王兄醉了,小弟扶你去休息吧。”
“不,杨广一日不死,我一日寝不安枕,食不甘味。”杨秀挣脱。
总管进内通报:“王爷,杨玄感大人求见。”
杨秀抢先一句:“不见,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杨谅也深恨仁寿宫前关键时刻杨玄感竟溜走,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他来做甚?”
“声称有紧急大事,刻不容缓。”总管答。
杨谅惟恐误事,不听杨秀阻拦:“着他进见。”
杨玄感匆匆而入:“千岁,大事不好。”
杨秀当头一棒:“你这个滑头油蛋,还有脸来见我王弟,滚!”
杨玄感不与他计较,而对杨谅说:“请千岁火速逃离。”
“你此话何意?”杨谅反问。
“千岁,仁寿宫之事,此刻下官无暇解释,家父奉太子之命正在集结兵马,即将出发,前来擒拿你兄弟,十万火急,快快逃出京城吧。”
“当真?”杨秀先自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