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李福雅见到了自家玛法的挚友——唐松,李福雅向他行了一个晚辈里然后嘴角抽搐的看到唐松笑呵呵的给了她一瓶药当见面礼,得了~~~这是一个学者型人才,鉴定完毕的李福雅在心中吐槽。
唐松就住在李家,李福雅倒是时常能见到他并且向他请教一些问题,虽然还很浅显,也是由于唐松已年近六十李福雅才八岁,所以没人提到避忌这个问题。
“修竹啊,你这个孙女进步的倒是快得很呐!”唐松在每日解答的时间过后和老友闲聊起来。
“竹黄也会说客套话了?福儿进步快可是天资不高……在医之一途难有成就。”李晋原摇摇头说道。
“女孩子嘛~~~难道还指望她当太医不成?你不就是想着能让她识得药毒才将我诓来的吗?还打着成全我追求医道的旗号,说什么朝廷开放了海禁,在广州府可以和洋大夫好好交流!”唐松笑着戳破李晋原的意图。
“哈哈~~~”李晋原长笑一声不再言语。
唐松在广州府住了几年,除了最初的一个月是住在李府外,后来的时间都住在自己租赁的小院子里,又是李晋原也会带着孙子、孙女上门拜访。
时间一晃又是三年届满,算来李家在广州安家已经六年,而李福雅也长成十岁的半大姑娘了。李文晔这次留任广州知府,想来不出意外的话李家还得留在此地三年,而这三年待完无论李福雅愿意与否都要进京参加秀女大挑,因为那时她已到了十三岁这个年龄段。
马佳美娴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了,她急急忙忙的开始给女儿普及知识、传授经验,她是在第二轮被撂牌的,秀女间的阴私事她还是知道一些。
“姐姐,姐姐,你要去选秀了吗?”七岁的李静雅叠声问道,李静雅是在康熙二十二年出生的,生母就是姨娘高春兰。由于李福雅由李晋原一手教养,李文晔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每日乐呵呵的教孙女,这促使李静雅自出生后就得李文晔的宠爱,养在嫡母身边平日得空时也是多加教导,这样一来李静雅倒也像个嫡出的小姐一样长大。
“还早着呢~~~静儿是听谁说的?”李福雅轻拭着李静雅因为跑动而沁出的薄汗。
“我不小心听到额娘和姨娘在说话,姐姐,选秀是什么?”李静雅天真的眼睛中满是好奇。
“选秀啊~~~就是姐姐要和一群和姐姐差不多大的女子住在一起,过几个月后再由皇上或者阿玛、额娘决定姐姐以后要生活在那个院子里。”李福雅偷换概念解释道。
“姐姐~~~要和我住在一起~~~”李静雅自三岁后就住在李福雅的院子里,她最喜欢的就是温柔的姐姐。
李福雅摸摸妹妹的脑袋说道:“你奶娘在那儿等着你,晚会儿姐姐再去看你。”
“嗯。”李静雅乖乖的点头。
“我们走吧。”李福雅转过头对挽着一个竹篮的荷兰说道。
“是,小姐。”荷兰挽着竹篮和四个抬着竹筐的家丁跟在李福雅的轿子后出城。
李福雅是去拜祭她的乳母全家,去年的一场小范围内的疟疾夺走了他们一家的性命,而作为间接被传染这的李福雅在唐松的救护下活了过来,经此一事李福雅更加努力地学习医术和锻炼自己的身体,李福雅病好之后在李晋原的见证下她行了三叩之礼成为唐松的记名弟子,唐松给她的礼物就是传了一套适合女子练习的‘小擒拿手’让她防身。
李福雅自是日夜不缀的联系,加上五禽戏打下的底子,一年来好歹也能对上个十几招,见到这些成绩唐松更是满意。
日子就在李福雅的努力下到了康熙三十年,过完年后马佳美娴就为女儿收拾行李,并细细的嘱咐桃香和桃蕊在京城里要小心伺候,原本在李福雅身边伺候的荷兰在去年就嫁给了田庄里的一个管事,如今正在养胎的她自然无法照顾李福雅,而马佳美娴承诺荷兰待生产完后回她跟前伺候。
李家在京中有一个三进三出的老宅子,几十年没住人了很是荒芜,早在年前李晋原就让家仆入京打理,眼下住着李福雅主仆也是得宜。
“福姐儿,在京城咱们家也没什么亲戚,我那个嫁到京中的表姐也不在了,要不额娘同你一起去?”马佳美娴越想越不放心,干脆想自己跟过去照顾女儿。
“额娘,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若是撂牌了女儿就回来,若是留牌子女儿还是要回来不是?”李福雅无奈的安抚着开始焦虑的母亲。
“你这孩子,怎的就不上心呢?秀女大挑可是大事儿,不行,我还是得陪你进京一趟。”马佳美娴立即站起身要回房收拾细软。
李福雅赶紧将马佳美娴拖回椅子上坐好,她说:“额娘~~~阿玛这事儿也多着呢!咱们在广州已经九年了,今年阿玛势必会调任,这到了新地方阿玛还需要你帮忙才可,难不成额娘还指望韩姨娘或者是高姨娘帮阿玛不成?”
“你说这事儿怎么就凑到一起了?我这就一时半刻都走不开……可没个周全人在你身边额娘实在是不放心。”马佳美娴急的直揪帕子。
“额娘,这还有好几个月呢!您再想想又没有什么远房亲戚没有?更何况还有哥哥不是吗?”李福雅只能寻一个由头让她安静下来。
“孝哥儿同去倒是不错,至于远房亲戚?……”马佳美娴苦苦的思索着,就这样被李福雅半推半拉的送出房门。
“呼~~~”李福雅呼出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房间,在这间屋子里她住了五年,以后是没机会住在这儿了,等她选秀回来只怕是要回扬州的宅子里。这个‘职工家属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