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人小小声地问。
“维姬?”罗恩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儿?快出来!”
一分钟后,年轻的维克托娃·韦斯莱在门口被她最小的叔叔训成了狗。
“赫敏常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哦,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你!”罗恩压低声音,“你很喜欢纳威对不对?纳威当年在斯内普手底下恨不得缩成一个球,还是透明的那种!我看你是看戏看傻了吧!”
维克托娃支支吾吾,维克托娃畏畏缩缩。作为资深粉丝,谁不想圣地巡礼呢?她实在是没忍住啊!谁能想到二十年内现身次数加起来也没超过一只手的人忽然就回来了呢?谁能想到那门一推就开了呢?谁能想到门里真有人呢?
“哗啦”一声,二楼卧室的窗被推开了,一张陌生的脸探了出来。“戏?”亚裔面孔好奇地问,“什么戏,我能知道吗?”
五分钟后,客厅里甚至摆上了零食和饮料。阿波罗尼娅刻意模糊自己的身份,泡了一壶路易波士茶,又抓了一把紫皮糖。
“我猜您和这位小姐有亲戚关系。”她笑盈盈地拉家常,“家人一起spy的样子真的很有爱呢,去过圣地亚哥3吗?”
“是啊,没错。”罗恩莫名有些慌乱,“现在去也不方便了,不是吗?”
“没准会取消呢!”她叹了口气,“你们刚才说的是舞台剧?话剧?歌剧还是芭蕾舞剧?”
巫师们交换了一个眼色,不是很能分清舞台剧和话剧的区别。
“第一个吧。”罗恩谨慎地说。
“哦,那我知道了,和这个有关。”她扯了扯身上并不存在的袍子,“那个舞台剧我知道,我还看过剧本书呢。”
“不、不是……”维克托娃刚要否认,就被罗恩强势打断:“没错,就是那个。”
阿波罗尼娅一愣,继而失笑:她怎么不算是一款“被诅咒的孩子”呢?
“不是!”维克托娃大声道,“是另外一个,爱情故事!千禧年的时候在伦敦第一次上演,戏剧学院4每年都会排,毕业生们会为男女主角争破头的!”
阿波罗尼娅一口茶差点没呛死。
“愿闻其详。”她咳嗽着说。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阿波罗尼娅听说了一个缠绵悱恻、千回百转的悲恋故事,满是阴差阳错的误会与擦肩而过,当黑暗被光明驱散的前一刻,以光明为名的女主角倒在了乱世的阴影里。
“好、好……”她叹为观止地鼓了鼓掌,英国巫师有自己的琼瑶是吧?
“我认识那位编剧阿姨。”维克托娃喜滋滋地说,“她说虽然名字改了,但故事是有原型的。”
“相比于原型,我更想知道那位编剧女士是谁。”阿波罗尼娅已经绷不住嘴角的笑容了。
“她和你一样,都是亚裔!”维克托娃相当乖巧,“她曾和她的丈夫一起为女主角的原型工作。”
“维姬!”罗恩大喊一声,“你干脆把我们全卖了得了!”
秋·张!!!合理的,十分合理……阿波罗尼娅又好气又好笑,越是想忍越是忍不住,干脆伏在沙发上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维克托娃皱着眉。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就不一样了。”她说,“或许我的态度冒犯了你,我得道歉。”
“你这个年纪?”维克托娃怀疑地观察着她的手、脖子和头发。
“当一个女人不用结婚、不必抚育儿女、不必处理家务、拥有一份还算成功的事业并恰好家境优渥,那自然而然地就会显得年轻。”
“嘿,你说的好像我婶婶!虽然她有孩子!”维克托娃惊叫起来,“她明明比我叔叔——就是他——还大几个月,现在看上去比我小姑姑还要年轻。”
“那是因为金妮是个运动员!”罗恩满脑子都是魔法法律执行司里的那根指针,它一定在泄密和不泄密之间抽风似的危险摆动,“你每天风吹日晒你也会这样!”
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赫敏每天幻影移形上下班,要是她乐意,连太阳的脸都见不着!”
维克托娃倒抽一口冷气,捂住了嘴。
完了,罗恩心想,魔法部的警铃一定响了。要是哈利因为他说漏嘴而被从家人身边叫回来,他一定会杀了他!不,不一定,说漏嘴的泄密事件都是小事情,不用惊动法律司司长的大驾,或许他自己就可以解决,说起来他和维克托娃两个巫师,怎么就被一个麻瓜压制得死死的?
“罗恩·韦斯莱!”他懊恼地锤自己的头,“你四十了,不是十四!”
阿波罗尼娅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喘不上气,整个人差点滑到地上去,渐渐地她觉得浑身无力,手脚开始发麻。
老毛病又犯了。阿波罗尼娅指了指茶几上,罗恩还在懵圈,维克托娃已经机灵地把那份《泰晤士报》递了过来。她艰难地折着报纸,忽然听到一声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