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关根的胆子就那么大!
但秉承着关根是病号,受不得再多刺激的原则,这些话被无邪吞进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无邪走上前去,拿过急救包里的缝合针线,一脸严肃的用仅剩的酒精消了毒,看着关根的伤口。
在关根鼓励的眼神中,瞅好位置,默念着这是一块猪肉就要往上缝。
“等会儿,先把麻药打了。”
无三省紧急翻出来麻药说道。
这他娘的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虎,一个敢让缝一个就敢上。
在一阵兵荒马乱的消毒和场外的支援和指挥后。
关根的伤口终于被打了麻药重新开始。
虽然这些麻药不多,但可以降低再缝合时候产生的大部分痛苦。
“别急,就像你之前装订拓本那样,一点点来。”
关根看着无邪,一点点的指挥着他怎么对自己的伤口缝合。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的滴落。
难以压抑的闷哼和痛呼在无邪的耳边不断响起。
让无邪的心理压力在此刻空前的大。
哪怕他做了再多的心理安慰,不停的默念着这只是一块猪肉,在上面缝个伤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伤口处不断溢出来的鲜血和手指能够触碰到的温热,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无邪的神经。
世界静的在此刻仿佛只剩下关根那虚弱又断断续续的话语。
像是恶魔的低语,又像是天使的指引。
让他的心反而沉静了下来,只专注于眼前的伤口,一点点认真细致的将它缝合。
然后转到下一个上去。
无邪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医院里,正在治疗疑难杂症的泰斗级主刀医生。
旁边站着的人都是他这次手术的护士小姐,和前来观摩学习他高超医术的实习生。
他们在这台手术上面什么主要的忙都帮不上,只能被迫的瞻仰他在手术台上的风采。
他需要做的就是把最主要的手术给做好,其他包扎伤口擦汗的小事自然有人屁颠屁颠的给他收尾。
主打的就是一个泰斗级的待遇。
要不是现在的环境不对,无邪甚至怀疑自己能在手术结束后收到鲜花和掌声。
虽然事实是无邪在最后一针缝合完后,没忍住的捂着嘴跑到角落里哇哇的反胃大吐特吐。
没有鲜花也没有掌声,大家一窝蜂的涌在关根的身边帮他做最后的包扎和清理。
自己这里则只有胖子给他扔了瓶水过来,告诉他等下记得漱口。
便跟其他人一起商量着怎么把关根给带出去。
要不是他三叔现在正忙着给关根做最后的包扎和检查。
无邪甚至怀疑自己能再挨这老狐狸一巴掌。
纯纯一个现实版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