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火气难消。
想来想去,立刻叫个侍卫出来,道:“此事紧急,赶紧去内务府,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人是有救还是已经死,务必要弄个准确,另外——就是本宫的,人要是没死,万事好商量,人若是死,就等着有人跟着倒霉吧!”
那侍卫领命,飞奔而去,不会儿人就不见。
永琪看到,也知道里面水深,涉及延禧宫跟坤宁宫,他也不笨,知道抽身而退,立刻有事在身先行告辞。
也不拦,他今日看的已经够,再多也不想他见到,又看福尔康在边如热锅上蚂蚁的姿态,深觉好笑,便只道:“永琪,皇阿玛常常英武决断,有他昔日风采,本宫也么觉得,只不过,现如今已然长大成人,凡事必须有自己的立场才是,不要听风就是雨,别人什么就信什么,昔日唐太宗问魏征,如何才能做个明辨是非,不受蒙蔽的国之君,魏征的回答便是八个字——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如今皇额娘便将八个字送给,望好生记在心底,体谅皇额娘的番苦心。——皇额娘番话,可明白?”
永琪的脸上神色几度变幻,望着,似乎茫然,似乎又有些感念,时无法相信似的,最后才低下头行礼道:“永琪多谢皇额娘提,自然是不敢有违,谨记在心的。”
“皇阿玛对期望甚高,希望不会叫他失望。”头,不再迟疑,略挥手,容嬷嬷叫道,“皇后娘娘起驾!”
永琪同福尔康并站着边上恭送凤驾。
不多时候,仪舆停在内务府的门口上,外面干大小官员,早就肃立等候,扶着容嬷嬷的手下地,略打量,立刻有人上前来,跪倒在地:“臣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道:“都起身吧。”
大家起来,站到两边去,搭手向前走,落座,内务府的大小官员上前,分两列站定,总管大臣才又上来,行礼完毕,才又问:“娘娘有事,吩咐臣等就是,如此亲临,臣等实在惶恐。”
“本宫何尝愿意如此惊动诸人?”道,“先前本宫派人来,讨要个犯事的小太监,都被拒之门外,总管,本宫不走趟,行吗?”
内务府总管面色微变,胸前朝珠串抖:“竟然有种事,臣居然不知道,臣死罪!”拂衣袖,便要跪倒。
“不用假惺惺的做套!”喝道,“发生在内务府的事情若是不知道,总管大臣的路也便是走到头,为个区区小太监而已,们既然有心跟本宫对着干,本宫就来看看是谁有样的胆量敢如此欺上瞒下兴风作浪!”
“娘娘息怒,奴才等死罪……”干官员尽数战栗,全部跪倒下去。
“打住!”道,“本宫不想同们虚与委蛇些废话,总管大人,就告诉本宫:那个延禧宫送来的太监小禄子,现在怎样?”
总管大臣的额头上渗出亮晶晶的汗滴,盯着他,等待答案。只要他句“小禄子已死”,今日,便要拿内务府开刀。
是头次想要保住个奴才,却偏偏冒出么多人来跟对着干,心底暗自咬牙:从进内务府的刻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让本宫刻不舒服的,本宫就要让们全部不舒服上百倍!
正文 枕边人 7
听完之后,内务府总管挥手抹抹额头的汗,道:“回娘娘的话,那个小禄子本断气,后来经过抢救,又活过来。
听到“又活过来”,心头才安定下来,问道:“,事情怎么会如此诡异?人不是在们手中好好地看着吗,又怎么会无端端满头是血呢?——顺便声,最好实话实别有所隐瞒,那个们派去延禧宫报信的奴才,因为满口胡话触怒本宫,现如今已经拉出去打。”
总管大臣又是抖,道:“回娘娘的话,人的确是好好地锁在牢房内的,然而再去看,却见他矮身在墙角边上,臣等生怕不妥派人进去瞧,才发觉人已经昏过去,而墙上布满血迹,应该是小禄子畏罪,试图撞墙自杀。”
“畏罪自杀?”冷然笑,道,“小禄子他又不是刚进宫不懂事的小太监,就算他偷窃的事实是真的,那也罪不至死,怎么就么胆小急着自杀呢?”
总管大臣急得脸上涨红:“娘娘,请娘娘明察,臣的切都是事实,的确没有其他人动过手的。”
“那本宫派人来要小禄子为何执意不肯,出事之后为何又着急的派人去延禧宫送信?那送信的奴才见本宫还躲躲闪闪,不肯吐露实情?”拍桌子,大声喝道,“给本宫实话实,是不是跟延禧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所以才下狠手想要杀人灭口?”
总管大臣见般疾言厉色,知道事情无法善,慌忙道:“皇后娘娘明鉴,臣的确是万万不敢的,其实臣也是刚刚得到信儿的,先前都是慎刑司的主事来管着……”
话音刚落,只见两边跪着的官员当中,有个身抖如风中落叶,眼看过去,正巧遇上他鬼鬼祟祟向着边偷看的目光。
四目相对,怒声道:“还不给本宫滚出来?”
那人立刻连滚带爬出来,伏在地上,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娘娘,奴才的确没有对那小禄子动手,奴才实在冤枉。”
“冤枉?本宫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转头喝道,“容嬷嬷,叫侍卫进来把狗奴才拉出去!”
容嬷嬷才答应声,那人瘫软倒地,道:“娘娘,娘娘饶命!奴才的确是有受过延禧宫……位宫的银子,那宫要奴才将小禄子看着办……只别再放他回宫内去就是……可是奴才,奴才的确还没有动手,并没有动手啊娘娘,娘娘明察,明察!”
旁边的总管大臣听着话,恨铁不成钢地瞪向慎刑司的主事,那主事只管涕泪俱下,也顾不上周围。
听得又是冷冷笑:“本宫就觉得其中有猫腻,果然就是!总管大人,可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