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嘉妃句话,顿时坐实心头的那丝隐忧,刹那之间,自责,愤怒,痛苦,交织起,眼泪亦狂涌而出,竟无法忍。
缓缓地抬头,凝视空,试图将泪忍回去,放眼看过去,漆黑带蓝的空之中,已经有几颗星星,被泪水衬,刹那闪烁成片,眼睛眨几眨,狠狠地把泪全数甩出去,终于才有所好转。
重新看向嘉妃。
正文 毒攻毒 10
① ② ③
四周无声,侍卫静默。
看向嘉妃,冷然道:“自知身子虚弱,支撑不多久,为怕永瑆日后无人照料,便盯上本宫。”
嘉妃泪水长流,悔不当初,哭着道:“臣妾罪该万死。当发现十二阿哥中毒之后,臣妾本想去通知娘娘其中究竟的,但是……臣妾怕,来怕臣妾真相后,万十二阿哥救不回来,娘娘怒之下,祸及永瑆,二来,臣妾见皇后娘娘待永瑆甚好,就怀糊涂心思,想到若十二阿哥有个不测,将来臣妾归,永瑆若有那个福气,便会得到皇后娘娘您的照料,不至于在宫中孤苦无依。所以臣妾昧着良心,静观其变,不料娘娘洞察完全,臣妾无话可,只求娘娘,将所有罪责都降在臣妾身上,保住永瑆条命。”
闭闭眼睛,深吸口气,慢慢道:“本宫只是没有想到,本宫竟然会因为疼爱永瑆的缘故,差害永璂。——如此做,又让本宫如何自处?”
嘉妃已经泣不成声,匍匐地上道:“皇后娘娘,万望开恩,都是臣妾的错,永瑆是无辜的。”
“永瑆是无辜的,永璂何尝不是?”咬咬牙,狠狠心道,“本宫虽然有心网开面,只是,也算是永瑆的母亲,为保他、为他铺就条后路竟然宁肯以永璂的死为代价,那么将心比心,以为,若永璂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会怎么做呢?”
嘉妃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娘娘,请娘娘手下留情!”挪着过来,抱住的双腿。
伸出手来高高举起,却又握成拳缩回来,看着脚底下哭的快要昏厥的嘉妃,冷冷道:“事到如今,最好祈祷永璂快好起来,安然无恙最好。”
命善保将嘉妃暂时幽禁在的宫内,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阿哥所,向太医们明原委,将香囊内的药草取出来,几个太医拿着药草,出外自讨论方法。
坐在永璂的床边,看着虽然在昏迷中,细细眉毛仍旧皱着的他,心情仍旧又是紧张又是痛,没想到对永瑆的好,竟推波助澜的害永璂,嘉妃为永瑆片用心无可厚非,但是不该用种恶毒的方法,若是失去永璂,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来。
容嬷嬷跟小禄子站在旁边,容嬷嬷轻声问道:“娘娘,为何只是将嘉妃幽禁宫中,应该将问罪然后送到宗人府才是。”
摇摇头,道;“此事本宫暂时不想张扬出去。”
嘉妃在宫内时间不短,的奶娘嬷嬷早就去世近五年,长长短短么十年来,嘉妃宫中的毒蛛都未曾出现过伤人情形,何况嘉妃为以防万还特别给永璂永瑆两个小家伙缝制香囊,可见起初的确并非是有心伤人,反而想保护永璂。
但是为什么,永璂的香囊会丢,而且又是什么惹怒那本来无害的毒蛛,偏偏攻击上永璂?
件事情从表面看来只是个偶然的巧合,就算事发也可以推到嘉妃身上,但是总觉得其中有些古怪之处,比如……
手中捏着嘉妃给永璂缝制的那个香囊,里面的药草都给太医拿走,只剩下个空的,香囊尾端有长长的红线,供系在孩子的脖子上,细细看过那个接头的地方,并不是松脱开来,也不是因为戴的时间太久而磨断,反而像是被人用什么干净利落剪开或者割开来的。
若此事是嘉妃所为,大可不必费此周章,只随便找个借口让永璂将香囊解下就是,怀疑是有人暗中动手,将所有罪责都推给嘉妃。
自然,件事还不能张扬,所以只命善保悄悄的行事,目下六宫之内,并无人知道嘉妃跟永璂的病有关,就算方才跟太医起,都是永璂无意中被毒虫所咬。
来是因为怀疑其中另外有人主事。二来,却是因为……
叹口气,转头看向永璂。
可怜下父母心。
过不久,太医们出来,有人面色轻松,有人双眉紧锁,首领院判大人道:“回娘娘,臣等经过细细研究,种药草乃是对付两种毒蛛有效的,好消息是,两种药物臣等都准备齐全,坏消息是,不知道咬伤十二阿哥的毒蛛究竟是哪种,偏偏两种药的主药药性相反,不能同时并用,否则对十二阿哥有害无益。”
阵头晕:“么,还需要找出那伤人的毒蛛?”
嘉妃宫内的毒蛛潜伏那么久,都未曾显出行迹,何况现在,是不是那潜伏着的只咬伤永璂的还不知道呢,时之间怎么能够找到?
“大人,奴才多嘴,单从十二阿哥的症状看不出来吗?”小禄子在边问道。
看向首领原判大人,他为难道:“个……区别微乎其微……而且以前都没有遇到过种罕见的例子,医书上也只记载解毒方法,所以没有任何参考可言。”
当机立断,道:“小禄子,速速去传善保副都统前来!”
小禄子领命急忙而去,不多时候同善保起前来,跪倒在地,道:“娘娘吉祥。”
“免礼,”问道,“副都统,方才去那趟,……可见到有什么毒蛛吗?”
善保道:“回娘娘话,奴才知道种东西留他不得,所以特意派人四处搜查,想找出来以绝后患,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毒蛛踪影。”
的心凉下去,时再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有进展,难道要在个时候功亏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