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上口的歌曲,在活动中演唱,让围观的人们参与进来,出一些谜题让他们猜,譬如羊羊歌词,譬如刚才表演的故事情节、动作、表情等,猜对的,演得最像的,就有奖励。奖品么,就奖绣有羊羊系列的小手帕、小香囊,这些可以用普通的棉布、绵绸来制作。”
明陆等人听得不住点头,充满兴趣,这样的宣传活动,他们前所未闻,见所未见。仔细斟酌下,觉得可以尝试此法。
“这谱曲作词…”明南靖沉吟,脑海中慢慢浮现一个人,心忖回去得请老爷子出面帮忙才行。
好儿想说,我这里有两首羊羊歌,可是…那么直白的歌词,那属于前世特有的旋律,这里的人能接受吗?会喜欢吗?好儿心内犹豫着,矛盾着,最终没说出口。再者她个人觉得,那羊羊歌曲的旋律并不容易流传开来。
此次合作,好儿将羊羊系列故事独家签给明家书局,但保留著作版权。利润分成上,按二八比例,明家书局占八,好儿占二,并继续享有后续销售利润的两成,直至明家书局不再出版发行此系列为止。
至于好儿提出的那个宣传推广活动,明南靖做了个惊人决定,届时让好儿来负责策划,薪酬另计,好儿一口应允。
而跟红莲绣坊的合作,好儿将继续独家提供图画,价格按照原来的不变。好儿本想说提点价,转念一想又打消念头,自己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些,眼前这两个大东家,都有相当的背景,将来自己到州城开店,或许还得有求于人家,那点小利,何必去计较。
69被毁
具体事宜谈妥,接下来是签订合约。好儿忽又想起一事,“明老爷,陆老爷,面具和风筝的利润如何?”
明南靖笑道:“怎么?你想将羊羊和灰太狼运用到面具和风筝上去?”
好儿点点头,微笑道:“如果可以,为何不抢先一步呢?”
陆海兴呵呵道:“好儿提议不错,面具和风筝属于薄利多销,亦受一定限制,我们两家若为此开作坊请工人,细算下来无甚赚头。”
明南靖道:“好儿,这个我们就不做了,你们若顾得过来,就自己做面具和风筝来卖。不过,得等书出来了,你们再做。”
好儿点点头表示明白。心忖既然两大老板看不上眼这个薄利多销,到时自己来做。那面具怎么个做法,回头得进空间找找看有否这方面的书,风筝么,这个不用找书,可以动手制作。
知道好儿家开了家蔬菜铺子,明陆二人带着儿女,于第二天早上到铺子来转了转,看见那墙壁上的小灯笼,直说富有创意。明笙儿就央求好儿送两个。好儿很大方地答应了,温氏就用长叉子取下画着包心菜和生菜的小灯笼,明笙儿接过道了谢,拎在手上爱不释手。
中午,明陆二人邀好儿母女去云客来吃饭,知道她家中还有两娃儿,遂让钱掌柜亲自去接了来。
合约签下了,好儿的生活一如既往。
蔬菜铺子在开张第一天迎来开门红,头三天的优惠活动,让铺子人满为患,亦将温好蔬菜超市的名声成功打出去。之后每天的营业,稳定在日售百斤左右。
镇上的大户人家、小饭馆,都到蔬菜铺子采买。对这些采买数量偏大的,超市也适当给予一些小折扣,博得对方欢喜,亦赢得更稳固的客源。
蔬菜超市走的是细水长流路线,店内环境明亮整洁宽敞,价钱公道,服务态度好,菜蔬品种齐全,尤其遇着大太阳或下雨大风天,到超市里买菜,就成了一种享受。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来超市买菜,习惯了在闹嚷嚷的菜市里,这边转转那边看看,货比三家,买了素菜再买肉菜,都在菜市里完成了。有的人就习惯了这样的买菜方式。有的人是嫌蔬菜超市里买了青菜,还得跑去菜市买肉菜,麻烦。虽然温家的菜蔬的确比别家的好吃,带股子清香,可是,普通人家哪来那么多讲究,反正都是吃,厨艺好了不好吃也能变成美味。
因此,温好蔬菜超市开张,对菜市的菜贩影响不算大,相反地,温氏一家不在菜市摆摊,其他卖菜的反倒大松口气。这是卖豆腐的林四娘,有一次去周记副食铺买酱盐,跑进蔬菜超市跟温氏唠嗑说起,温氏和好儿才知道,不过,母女二人都是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
秋天的影子开始淡远,庄稼地里,绝大部分都被种上了冬小麦,与河边日渐枯萎的野草野树形成鲜明对比。
好儿家的菜园子挂了两个小木牌在入口处,原来的菜园子就叫一园,后面新开的叫二园。
这天上午,温氏卖完最后一棵蔬菜,关了铺子大门,带着好儿驾车回家。歇息了片刻,温氏进菜园去,发现用荆棘木棍围成的二园,出现一个大缺口,菜园里好些菜地遭到彻底毁灭,菜被连根翻出,菜叶菜梗被蹂躏了一地。
温氏惊呆了,心头像被大石砸了似地痛,一股怒火蹭蹭往头顶冒,忍不住张嘴大骂:“死王八羔子,丧天良的混蛋,死发瘟囗灰老,我家的菜园妨谁碍谁了?死发瘟灰老鼠,有种你冲我来!有胆儿做没胆儿露脸,丧天良的黑心鬼,你别让我撞着,让我撞着一次,我不掀翻你老窝我就不是温慧娘!”
温氏发狠骂着,眼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看着那些菜地被践踏得不成样子,心痛无比。这菜园子是他们一家的希望,是谁这么阴毒,非要跟她家过不去?
好儿正想进空间,突然听见温氏在菜园大声地骂,吃了一惊,急忙穿过一园,跑进二园。
“娘,发生什么…”好儿蓦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被严重破坏的菜地,立即数了数,心头无比震惊,整整十垄菜地啊!
“好儿…”温氏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女儿,忍不住低声痛哭。流言蜚语她忍了,被人背后指戳她忍了,那些别有深意的甚至是露骨的眼神她忍了。她只是想带着仨娃儿,做绣活,种菜、卖菜,平静地过日子。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还要跟她过不去?
“娘…别哭,别哭。”好儿安慰着温氏,小手轻轻擦去温氏的泪水,自己却鼻子一酸,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好儿也想开口大骂,可是…在这骂有什么用?还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山上的野兽所为,如果是后者,那只能说自家倒霉了。若是前者…
好儿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怒气强压下去,对温氏道:“娘,不要哭,别气,咱得仔细察看,是野兽闯进来,还是有人故意破坏。”
温氏有些木然地,蹲在那儿没有动,脸色有些呆滞,眼神迷惘,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儿走过去,细细地察看,这十垄菜地,无一寸完整,湿泞的泥土被翻甩到过道里,原本绿油油的蔬菜被践踏蹂躏在泥地中,有的断了几截,飞得到处都是,看得她的心一阵阵抽痛。
然而,地面没发现人的脚印,倒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有意拖平地面,有的地方又好像是用棍子故意反复划花。好儿看完被彻底毁掉的八垄菜地,沿着菜畦之间的小过道,将其他的菜畦巡看一遍,发现有两处位于角落的菜,被人摘了大半垄地那么多。但是菜地里、过道上,依然不见有脚印子,仍是被什么东西划过拖过。
好儿紧紧蹙着小眉头,心头之火缓缓燃烧,如果没有这大半垄被摘掉的菜,她或许有可能会认为罪魁祸首是山上的野兽。可那野兽会像人这般摘菜吗?
被拖过或划过的地面痕迹,分明就是抹去犯罪的证据——脚印!再看那变成大窟窿的荆棘木篱笆,得是什么样的野兽,才有足够厚实的皮毛,明知会受伤出血还要往里冲撞?
好儿站在被毁的篱笆前,细细地看着,那上面的断痕平整统一,如果是冲撞下的折断,定然不会这么齐整划一。这再次说明,不是山中野兽出来破坏,而是有人故意为之!